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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瑟巴瑟]扁鹊见蔡桓公(3)

[AL/瑟巴瑟]扁鹊见蔡桓公(3)

警告：生子文！儿子是艾达瑞安！

3.

听到小石子敲击窗户声音时，艾达瑞安正坐在煤油灯下读书。他拨开窗户插销，一只金发精灵像大号松鼠一样跳到了他的窗台上，接着跳进他的屋子里。

他在精灵身后关上窗户，并听见精灵说：

“这样下去可不行，艾达瑞安，昨天阿拉贡和我做了四次。他最后都很累了，可是他还坚持要做。”

不，男孩在心里叫苦说，我不想听到这些。

“你应该拒绝他。”

“我试图拒绝，”坐在儿子的房间里，莱格拉斯苦恼地表示，“我说了不行和不要，可他认为这是调情，做得更起劲。我不能随便离开米那斯提力斯，只有分房睡了。”

“我明白。”

“但我在王宫里没有房间，阿拉贡又不准我睡树上。他说如果在米那斯提力斯我还要住在树上，他就把那棵树给砍了，”精灵哀叹了一声，“你介意我和你一起睡吗，艾达瑞安？”

“我不介意。”男孩干脆地说。

王储的房间在王宫的东部，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到白树繁茂的树枝，但却看不到安度因河。屋子里被收拾得整洁干净，没有太多奢华的装饰，却像他的父亲房间一样，摆满了从地板堆到天花板的书籍。莱格拉斯俯身看了一眼艾达瑞安放在桌上的书，封皮上写着《伊露维塔众神起源与意识形态》。莱格拉斯有点吃惊地翻开来看了看，书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偶然有些插图，描绘的是上古时期中土地图。

“这本书是爱隆爷爷送我的，用通用语写的，”艾达瑞安注意到父亲的神色，主动说，“不是父王书房里的那一本。”

“他那本原来也是爱隆送的，”莱格拉斯说，“不过他自己只保留了封皮，内里偷换成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下流的书。那是他十二三岁时干出来的事情，爱隆还对我说，阿拉贡这小子和他父亲阿拉松一样，是个没救的坏胚。”

“……可是爱隆爷爷对我说，我父亲是他见过的最有潜质、最出色的人类小孩了，因此他为我父亲取了埃斯特尔这个精灵名，寓意为人类的希望。”

“那就以爱隆对你说的为准吧。”

莱格拉斯放下书，起身轻轻拨动了一下客厅里摆着的大型竖琴，琴弦发出叮叮当当的声调。国王对独生子的管教很严，不过更多的时候是以身作则。在国王的熏陶下，无论是古籍典故、乐器演奏还是近身搏斗，男孩都表现得不错。莱格拉斯手指抚过武器室里收藏的一些刀剑装饰，这些都是未开刃的工艺品，制作非常精美。墙上还挂着几张风格不同的弓，精灵踮起脚，取下一把，并拉满弓弦。

艾达瑞安换好睡衣出来，就听见武器室里发出啪地一声脆响。他循声而去，他的精灵父亲手上拿着断成两截的弓，无奈地看着他。

“抱歉，艾达瑞安，我把你的弓折断了。”

“那不是你的过错，ada，”艾达瑞安主动说，“之前就被我不小心弄断了。但这是多尔安罗斯亲王送给我的礼物，我设法用胶水把它粘起来。”

“……”

“不过，要是您能够告诉父王，这把弓是您折断的，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他会为我弄断弓而责骂我，但应该不会为此责骂您。他知道您力气大，一般强度的弓箭不符合您的手臂。”

“好吧，”莱格拉斯放下弓箭，“成交。”

艾达瑞安躺倒在床上，将外侧留给他的精灵父亲。莱格拉斯转头吹熄了蜡烛，四霎陷入了一片黑暗。他们一开始有点拘束，不过血缘的联系很快让他们放松下来。莱格拉斯帮男孩掖好毛毯，小声问：

“我会影响你睡觉吗，艾达瑞安？”

“不会，”男孩说，“我小时候都和瑟兰爷爷睡。”

“你爷爷吗？他不喝酒时倒是睡得不声不响，喝醉酒打呼噜那可真叫一个响，而他一年之内能有大半年都天天喝醉。”

“我知道，”男孩补充说，“不过瑟兰爷爷喝醉时，巴德爷爷会过来把我抱走，让加里安照顾我，然后他来照顾瑟兰爷爷。”

“你也可以对你爷爷这样做，”莱格拉斯卷起脸颊边一绺金发，插进自己鼻子里捅了捅，“他会打个大喷嚏，然后就停止打呼噜了。我小时候都是靠这种办法，不然根本吵到睡不着。”

“那我父王呢？”

“阿拉贡睡觉很轻，他很警觉，不过他和我在一起睡时就睡得很沉。”

莱格拉斯伸出手臂，做了一个示范，但他怀里空空如也。阿拉贡喜欢枕在他的胸上，完全窝进他怀里，一只手还勾着他的腰。他的人类男友像个孩子一样依恋他，又像朋友一样信任他。他将伸出来的手臂轻轻搭在儿子脸上，将男孩的黑发拢到耳后。艾达瑞安长得有些像阿拉贡，无论是发色还是神态。

艾达瑞安似乎已经安然入睡，莱格拉斯也放心地闭上眼睛。但一刻钟后，他们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束强烈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国王穿着睡袍，将马灯搁在床头柜上。

“我想和艾达瑞安一起睡，”精灵说，“他长这么大，我都没怎么带过他。”

“你说得对，”阿拉贡坐在床侧，踢掉了脚上的拖鞋，“我们是应该多陪陪艾达瑞安。”

艾达瑞安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这个男孩已经十六岁，快有他的国王父亲和精灵ada那么高。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早就过了要和双亲一起睡的年纪。他不得不脸紧紧贴着墙壁，好腾挪出更多的空间。但实际上睡在中间的莱格拉斯并没有过多侵占他的领地，而是选择侧过身，将睡在最外侧的阿拉贡抱在怀里。艾达瑞安在背后使劲扯了一下他父亲的金发，翕动嘴唇小声说了一句。他的精灵父亲听力绝佳，能听到他在吩咐什么。

——Ada，要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