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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巴瑟]魔笛(4)

这次不搞大新闻，再扯个两三节破处后就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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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巴瑟]魔笛(4)

4.

“然后加里安总管他……”

莱格拉斯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均匀的呼吸声。他睡了过去，靠着火堆。阿拉贡温柔地将男孩抱到草堆上，并脱下自己的羊羔毛大衣盖着。他盯着篝火，完全没有睡意。

这是他们旅途的第五天。在阿拉贡的要求下，他们改变了方向，离黑森林越来越近了。如果不下雨，也许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就能赶到黑森林庄园。

当他讲完一个笑话后，他总是要求男孩也讲一个默克伍德庄园的故事，男孩照做了。他已经从男孩口中套出足够的信息，阿拉贡想。现在默克伍德庄园在他想象里生动形象到每一块地砖，领主欧洛费尔总是喝得醉醺醺在酒席上胡言乱语甚至对着客人拔剑相向，瑟兰迪尔同样嗜酒如命夜里还会去敲英俊房客的卧室门，大总管加里安想方设法偷主人酒喝、胆大到将宴席上的酒偷换成水，老厨娘西尔坦迷迷糊糊，端上来的飞禽走兽不是多了条腿、就是少了只翅膀。他还了解到许多八卦的真实细节，比如瑟兰迪尔和索林的相亲。为了能让瑟兰迪尔顺利嫁到孤山，索林来访的那几天，默克伍德庄园被整饬一新，人人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瑟兰迪尔把自己伪装得像个高贵温柔的绅士，差点就骗过了精明的索林。尽管索林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他们最终还是骗过了精明的索林。因为他们的战术是为了拖住索林，使索林无法阻止默克伍德庄园的养女陶瑞尔和索林的侄子奇力结婚。

绿叶倒是很少讲莱格拉斯勋爵的事情，阿拉贡想，大概因为年轻的勋爵不怎么参与到这些活动中，只提到小勋爵很调皮，总是不停更换家庭教师。他有信心拿下一个寂寞的年轻男孩的心，也许谈谈艺术是个不错的开端。毕竟，在这场联姻当中，他最需要争取到的是欧洛费尔，他才是一家之主。

他背上一沉，绿叶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身后，靠着他的肩背睡得正香。男孩有着耀眼的金发和迷人的眉眼，睫毛长得惊人。如果他最终娶了莱格拉斯勋爵，他能否从欧洛费尔和绿叶的父亲手中要走绿叶呢？他可以让绿叶做他那边的园丁，同时成为他的情人。像绿叶这种漂亮却没有地位的男孩儿，总是会成为某个贵族的情人，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先例。

然后他将变得像一个标准的、他过去嗤之以鼻的那种贵族。他们会和合法丈夫或者妻子在社交场合抛头露面，私下各自拥有情人。他被这个世界同化，他不会再遭受什么关于他的下半身的嘲笑。他白天陪伴勋爵，每天晚上可以尽情拥抱他的园丁，而只用买一点儿小礼物比如一打衬衣或是上等烟草就足够打发这些低阶层的情人了。

但他仍然不可遏制地为自己的这些想法感到失落，甚至感到羞耻，也许是爱隆对他的教育太根深蒂固，阿拉贡自嘲地想，接着又往篝火里扔了几根树枝。

火越烧越旺，不止是面前的篝火，还有生理的火焰。男人将男孩重新抱回干草堆上，用大衣裹好，自己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莱格拉斯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马温柔地舔着他的脸。他眨眨眼睛坐起来，篝火已经熄灭了，但埃斯特尔不在。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披着埃斯特尔的大衣朝树林里走去。树林里有一弯清泉，白天时他们的马在那里喝过水。北方初春的夜晚非常冷，水面上结着薄冰。他看到埃斯特尔的衣物扔在岸边，最上面是那条缠满了皮绳的贞操裤。在了解如何正确解开绳结的前提下，这条裤子至少要花一个小时才能脱下来。埃斯特尔本人则站在泉水里，背对着莱格拉斯的方向。水很浅，只没到男人的膝盖。

原来埃斯特尔会趁他睡觉时偷偷洗澡啊，莱格拉斯天真地想。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像一匹马一样健壮，他重新走回他们的宿营地，倒在干草堆上。埃斯特尔值多少钱呢，莱格拉斯在心里盘算。他想把这个男人从男人的养父手中买下来，做他的马夫。埃斯特尔懂得一点医术，肯定能把马厩管理很好，还可以陪他出去玩和每天晚上给他讲笑话。作为主人，他可以命令埃斯特尔当着他的面，脱掉那麻烦的贞操裤，从此以后彻底摆脱贞操裤的束缚。

一匹很好很好的马得要花十个金币，埃斯特尔那样像马一样的男人也许得花二十个金币。那可是很大一笔金钱，而在这次旅行中莱格拉斯花掉了大部分零花钱，剩下的钱大概只够买埃斯特尔的一条腿。他烦躁得在干草堆上滚来滚去，他父亲肯定不会给他买，也许最宠爱他的爷爷可以。但他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爷爷给他买一只埃斯特尔（而且还那么贵），毕竟庄园已经有很多佣人。他灵光一闪，有了好主意。那就是他可以用买一只埃斯特尔做为他乖乖听话相亲的交换条件，爷爷肯定会满足他。

他这么想着，直到再度进入梦乡。

第二天晚上这个时候，也就是半夜三更，他们果然抵达了黑森林庄园。他们整个白天都在赶路，阿拉贡非常疲惫，坐在莱格拉斯后面靠着男孩的肩膀睡着了。黑森林庄园里面黑漆漆一片，深宅高院的尖顶像是戳到了月亮。

莱格拉斯勋爵回家的消息很快就由守门人传到了庄园里，欧洛费尔本来已经睡下，忙提着马灯出来看，加里安追在主人后面急着要给对方披上厚毛毯子。莱格拉斯的马几天前在北方边界市场上出现，但男孩却毫无音讯。欧洛费尔哪里还顾得上和白树家族相亲的事务，派了不少人手四处打探孙子的下落。

“我不要相亲啦，”一看到爷爷出现在台阶上，马背上的男孩大声说，“我要和这个男人结婚。”

男孩儿的算盘打得很精，爷爷不可能同意他嫁给一个低阶层的男人。他毕竟是默克伍德庄园的继承人，他出生时就注定他未来的结婚对象必须是个同当户对的贵族。不过，爷爷一旦表示不同意，他就能找理由吵闹着让爷爷买埃斯特尔给他玩。爷爷为了息事宁人，就会买给他，他就可以每天玩埃斯特尔了！

欧洛费尔居高临下，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孙子，又看了看莱格拉斯身后的阿拉贡。虽然他不知道阿拉贡什么时候和莱格拉斯好上了，但这不重要，结婚很好，还浪费时间相个什么亲。默克伍德庄园的人不讲究城里人那套繁文缛节，他们喜欢单刀直入，不拐弯抹角。

“好，”欧洛费尔激动地说，“你们今天晚上就结婚。”

在莱格拉斯身后打盹的阿拉贡被惊醒了，他茫然地睁开眼睛，浑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被随随便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