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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盾/霍盾]Sex, Lies & Videotape(1-2)

[铁盾/霍盾]Sex, Lies & Videotape


1.

“我发现了你和我爸的色情录影带,Cap。”

托尼说,他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并从他对面的美国队长手上抢过蓝莓果酱,涂在自己的吐司上。吐司烤得恰到好处,史蒂夫总是把早餐准备得很好。毕竟,他总是说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因此,他不允许托尼各种找借口睡懒觉不吃早餐、空腹喝浓咖啡的坏习惯。


“你瞎扯。”

对方眼皮都没抬,变魔术般把托尼端上来的咖啡换成了牛奶。


“你真是太烦人了,”托尼抱怨说,在他拿起杯子猛灌一口,却发现是牛奶后,“我四十七岁了,不用明天早上喝牛奶。”


“不行,咖啡太浓了,要喝完牛奶才准喝咖啡。”


“1944年的色情录影带,”托尼强调先前的话题,他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裹,扬了扬,“你和我爸。”


“你瞎扯,”史蒂夫·罗杰斯重复说,“我以前拍过四部电影,小子。那个年代摄像机很大,声音很响。不是现在这种什么手持或者针孔摄像头,不可能有人对着我拍摄而我不知情。”


“从历史的角度上来说,你是对的。家庭用小型手持摄像机1969年才问世,流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托尼说,“不过,如果是我爸拍的,你信不信他有办法造出个小型摄像头,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和你拍摄色情录影带?”


他这句话很有用。史蒂夫盯着他看了几秒,接着伸手去抢托尼手上的牛皮纸袋。他没成功,托尼换到左手上。但托尼的优势保持不了几分钟,不穿装甲他根本打不过美国队长。很快他就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比他高比他强壮的史蒂夫从他手上夺过牛皮袋。


史蒂夫打开牛皮袋,里面赫然装着一本薄薄的当代俚语大全。

“所以没有什么录影带,”史蒂夫将那本书扔到托尼的脸上,“或者这是你逃避吃早餐、喝牛奶的新花样?”


“用点脑子,宝贝,”托尼嗤之以鼻,他将牛奶饮尽,“我怎么会把那种东西随便拿出来、然后让你毁坏它呢?那可是文物,1944年的文物。”


“没有什么录影带。”


“你这次讲话明显没有底气了,Cap。”


史蒂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打掉了托尼伸向甜甜圈的触手。

“把牛奶喝了,吃掉麦片粥和煎蛋后才能吃甜甜圈。”

他严厉地下达着命令,就好像他在向咆哮突击队宣布集中火力拿下代号K49高地,或者就好像托尼是一个等着去上学、不听话的七岁男孩。


托尼从桌边站起来,隔着餐桌吻了史蒂夫。史蒂夫接受了对方的亲吻,同时再次把托尼企图碰触甜甜圈的手指扭到背后。他对甜甜圈的警戒一点也没有因为纽约头号花花公子的高超吻技而降低。

这真是太过分了,没有拿到甜甜圈的托尼愤怒地想。眼前这个男人毫无浪漫情怀,亏他还自称自己是个爱尔兰移民后裔、来自布鲁克林的街头艺术家!虽然史蒂夫的画确实画得相当不错,至少是专业水准,但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像一位艺术家,一位画家。那就是,一位充满梦想的、端着画板的年轻人如果不幸没能成为一位画家,而是被历史洪流推挤进愤怒而绝望的人群里,他就变成了一位法西斯。


但在这个和平常一样斗智斗勇的早上,托尼没有说实话,至少不是全部实话。他实际上发现了一盘录影带,藏得很机密,藏在铅制保险柜里,就好像里面是一小块能震撼世界的贫铀。在想方设法打开这个铅制棺材之前,托尼确实曾经判断里面是一块贫铀,或者比那更沉重、更危险、更活跃的新型元素。

然而,里面是一盘录影带,1944年的录影带。和录影带放在一起的,是一张素描画作。托尼认得出那是史蒂夫·罗杰斯的手笔,他熟悉风格,史蒂夫的速写稿摆满了房间。另外还有三页纸,写着一些化学元素和公式,是霍华德的笔迹。托尼不费力气认出了它们,他和史蒂夫曾经寻找过这些缺失的页码。超级血清计划关闭后,霍华德冒着生命危险、从军方研究所眼皮底下设法保存了自己的实验记录本。托尼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继续妥善保留了记录本和其他一些珍贵实验资料。

但它们中间,缺失了三页。


我亲眼看到他做了实验记录,史蒂夫言之凿凿地说。


在地下密室里,托尼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古老的实验记录本翻到史蒂夫所说的日期,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页面编码瞬间从78跳到了85,整整三页消失了。


现在这三页记录静静躺在铅制棺材,页码从79标到84,历史上消失的那一天回来了。作为一位科学家或者一位历史学家,本来应该为寻找到久违的、缺失的一环而感到兴奋不已。但托尼呢,他的心灵却被一种恐惧和惴惴不安所攫取了。好像他是误入阁楼的潘多拉,然后打开了封存多年的魔盒。

他确信那是一盘色情录影带,或者准确地说,是一盘科学记录录影带。


2.

故事要从八个月前说起,托尼咬着甜甜圈,漫不经心地坐在史塔克工业办公室里敲击着虚拟键盘。立体投影屏上流淌过的数字不能完全吸引他的注意,他还在考虑那盘色情录影带的故事。

对,要从八个月前说起。


那是一次托尼和史蒂夫发生争论,具体内容托尼已经忘记了。如果他不幸还记得,他肯定还会跳起来和金发男人大吵一架。不过,那些细枝末节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那一天,他们俩关系都很一般,最多不超过复仇者联盟的同事。他们不是一代人,不是一类人,不是一种性情,不是一个阶级,双料博士的科学家和高中肄业的艺术家不使用一种语言,在绝大多数事务上都会发生争执。他们也许并没有对对方怀有很深的恶意,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好的,我不能期望你理解得了这事有多重要,」托尼记得自己讥讽说,「你毕竟是个四十年代的老处男。」


史蒂夫完全反驳了托尼的意见,本来事情就这么完了,末了,他添上一句。

「另外,必须向你更正一件事,不是处男。」


「得了吧,老处男,」托尼嗤之以鼻,「这是我爸告诉我的,全世界都知道。」


「不是。」


「哈哈,」托尼扮了个鬼脸,「对不起,看来我的资料该更新啦。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荣幸?蓝调咖啡店的迷人招待还是慈善医院的可爱护士?」


「是霍华德。」

史蒂夫说,接着他转身走了。



留在原地的史塔克工业老板、天才科学家、麻省理工双料博士的托尼·史塔克花了足足三十分钟来消化这句话。他认为这是一种诡辩的艺术,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这就是将因果连成一个莫比乌斯环,达到类似王尔德那种“我能抗拒一切,除了诱惑”的戏剧效果。接着他陷入了愤怒,他认为那个金发男人为了在语言上占到上风,不惜诋毁他父亲的名誉。当然啦,他父亲霍华德·史塔克私生活方面的名声一片狼藉,很长一些年头他都是纽约花花公子的代名词,直到托尼这个后起之秀子承父业。不过,霍华德在混乱私生活上所达成的“成就”,托尼由于年龄差距,至今仍然难望其项背。

但那不代表可以往一团烂泥上泼污水。



「你给我说清楚,」托尼猛然推开史蒂夫的房门,大声说,「你该为你说过的话道歉。」


那个金发男人呢,刚从浴室出来,什么也没穿。他背对着托尼,手上拿着毛巾。水珠从他的金色发梢往下流,汇聚到颈窝里,然后再往下,流到腰窝里。他粗声粗气地说:

「光电子推进器的事情,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谁问你光电子推进器的事情,」托尼大声说,「关于我爸的名誉,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说过你半句坏话。」

就算霍华德吹嘘自己睡过整个纽约城的十八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全部女性,但他尊重史蒂夫,总是说美国队长是最好的、完美无缺的大人物。而那个金发男人呢,为了逞口舌之快,就随随便便向霍华德泼污水。


史蒂夫转过身,盯着托尼。他终于意识到托尼气势汹汹不是来找他继续争辩光电子推进器的必要性,而是别的。

「我没说谎。」


「哈!你还是人吗?他很少说你的好话,只说了几千次。」


「我不知道他会结婚。」


「别转移话题。」


「我没说谎。」史蒂夫重复说。他将一个小瓶子拿给托尼。托尼接过药瓶,上面写着2,4-甲基类黄酮。


「你这把年纪是该吃点维生素P。」托尼讥讽说。


「我没说谎,」史蒂夫说,「你不相信可以去查他的实验记录本,我亲眼看到他做了记录,我记得你说过你保存了他很多资料。」



史蒂夫快速套上T恤和牛仔裤,和托尼一起去了地下密室。托尼妥善保管了父亲遗留下来的资料,除了科学价值,还把它当成一种家庭纪念品。在地下密室里,托尼戴上手套,将古老的实验记录本翻到史蒂夫所说的日期。

他们没有看到任何记录,有三页被撕掉了。

那里一片空白,仿佛历史上的一天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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