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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铁/盾冬]Safe House

ABO设定,日常生活段子。队队和铁铁、冬冬三个人住在一起,队队和铁铁生了两个,和冬冬生了一个


[盾铁/盾冬]Safe House

克林特走上台阶,按了按门铃。门刷地一声被打开,纽约首富站在门口,看着他。

“天哪,”托尼既激动又感动地说,“你终于来了,我正想着派架飞机去接你。”


克林特还是第一次被这位亿万富翁如此殷勤对待,托尼抓着他的肩膀,看他的眼神活像是贫穷的人望着前来分发鱼和饼的耶稣。克林特跟着托尼上了楼,进了儿童房。三个孩子正在儿童房里大哭,一会嘹亮一会抽噎,但绝不停止,形成富有节律的三重奏。儿童房里乱七八糟,玩具滚了一地,食物也泼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尿骚味。


这实在太可怕了,托尼倚在门口想。三个小恶魔,和他们呆在一起就是人间炼狱。他要疯了,他头疼,他的PTSD和抑郁症都要犯了。家里另外两个人不在,巴基晚上加班,史蒂夫得出席一个社交晚宴。史蒂夫离开前给克林特打了电话,让他来帮忙看了一下孩子。在等待克林特前来支援这段时间,托尼感觉自己绝望得如同推着核弹冲向异时空黑洞。


克林特自己有三个孩子,他善于应付这种场面,一点也不慌张。他给孩子们都换了尿布,有一个还抱去简单擦了个澡。房间飞快整理好了,两个年纪小的被喂了牛奶,吃饱喝足躺在摇篮里。大点的那个则被塞了一个玩具盾,坐在地上兴致勃勃地将盾扔来扔去。


“你简直是神,”托尼站在门口,赞许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嘲讽你长得像愤怒小鸟了,克林特,你是小鸟神,我爱你。”


“我该说我很荣幸吗?”

克林特坐在地上,陪大的那个玩。男孩摇摇晃晃站起来,扑到克林特怀里,甜甜叫了一声Daddy。


克林特回头看了一眼托尼,托尼无奈耸了耸肩。

“它管谁都叫Daddy,我怀疑它智力有问题。”


“但至少长得还挺漂亮,”克林特称赞说,“它们都叫什么名字,我快分不清了。”


“大的叫小霍华德·史塔克,你可以叫它拉奇。那边左边的叫爱德华·史塔克,你可以叫埃迪,右边叫布鲁克林·巴恩斯,你可以叫布布。”托尼介绍说。


“我以为你们会起些有文化的名字,托尼。这些名字也太土了,孩子们长大会恨你们。”


“全是史蒂夫起的,他坚持他有命名权。”

托尼说,为了起这些名字,可怜的史蒂夫绞尽脑汁、翻烂了牛津字典。……但遗憾的是,一个高中毕业的艺术生能有多少文化,孩子们长大后要恨就恨史蒂夫好了。


“你可以去休息,或者继续工作,”克林特说,“这里交给我。”


“你是小鸟神。”托尼大声说,他回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吃了两个甜甜圈,这使他慢慢平静下来,从极端的沮丧当中重新攫取一丝人生的希望。为了抓紧这点渺茫,他又多吃了两个甜甜圈。

我差点死了,他对Friday抱怨说。

您不会死于哭闹的婴儿,史塔克先生,Friday冷酷地回答他。


不,他会。托尼边吃甜甜圈,边想。他不喜欢和那群不讲道理的恶魔呆在一起。他坐在沙发上,打开虚拟屏,投入工作,充满逻辑的世界才是他擅长的战场。一个人在有了孩子后才会更理解自己的父母,托尼也是如此。他开始有些理解霍华德当年为什么宁愿整年整年在外边工作奔波,而很少选择回家陪伴家人。

因为他现在正想这么做,逃离这些又爱哭又脏臭的小恶魔们。唉,谁不想多活几年、好好享受纽约艺术气息和脱衣舞娘呢?




过了一会,克林特来客厅想找点喝的,托尼从酒窖给他拿了一瓶上等红酒。克林特激动地取出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满杯。他们闲聊了几句,窗外传来汽车发动机声音。克林特走到窗前,一辆非常漂亮、黑色定制超跑出现在路口。拐弯后,车身一抖,急遽停刹在楼下。

“这辆车可真酷,”克林特感叹说,“你的车吗?”


“不是,巴基自己买的。”

托尼说,他现在完全松了一口气。巴基回来了,那些小恶魔有人接手了。


一个戴着夜视镜、穿着潜行服的男人打开车门下了车。巴基看了看史蒂夫停在车库里的车,皱起眉头。他走上前,徒手把史蒂夫的车搬开,自己再钻回车内,将跑车向里停靠,和史蒂夫的车并排挨在一起。这栋房子自带的车库很小,不管怎么泊车,要停进两辆车,都得压倒一片草坪。


“那你的车呢?”


“没有,放不下。”托尼喝了一口酒。史蒂夫的车库不可能再容纳第三辆车了,全开上草坪也不成。这位亿万富翁出门只能叫司机开车或者开飞机过来接他。




巴基取下夜视镜,将眼睛对准扫瞳,咔哒一声房门开了。他手持一架9毫米口径的HK-UMP冲锋枪上楼梯,径直上到三楼。他朝婴儿房看了一眼,本来在专心低头玩积木的拉奇一看到他,马上摇摆着朝他走去,并甜甜叫着“Daddy”。


“现在不行,”巴基紧张地对在他后面进来的克林特和托尼说,“别让他靠近我。”


克林特主动把拉奇抱开,巴基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他坐在床上,拆卸手上UMP9冲锋枪的消音器。他还要取下背上的蝎式冲锋枪和腰上的两把P210手枪,解下手臂和大腿上的枪套和刀具套。床上摆满了各式武器,他检查了一下,接着将它们收纳在合适的地方——冲锋枪藏在衣橱的暗间,手枪和匕首放在抽屉里。

他将武器全部卸载收好后,才推门出去。


“你做什么去了?”

克林特还抱着拉奇,好奇地问。


“杀人。”

巴基简短回答说,他边走边用发圈将头发扎起小辫。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点冰块,一饮而尽。这位九头蛇前杀手现在是纽约特种警察SWAT和纽约反恐特勤队CTRU的特聘教官,今晚上有重要的演习训练。

今天晚上这些家伙表现都太差了,他想,那使得他又喝了一杯威士忌。他是个绝对出色的教官,在九头蛇有多年执教经验,娜塔莎曾是他的学生。


他将杯子扔进水槽,对着楼上的克林特大声说:

“今天晚上多谢你来帮忙,克林特。我可以来接手照顾它们了,你是想现在我送你回去、还是吃个夜宵再走?”


克林特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想吃过夜宵再走,尤其看样子巴基打算下厨。巴基做饭相当不错,这是复仇者们尽人皆知的事实。至于史蒂夫,他做饭就和克林特的妻子差不多水平,属于还可以的家常菜水准。而巴基呢,则是厨师水准。他生活考究,味觉也考究,愿意在厨房里花费金钱和心思。他可以走遍全城,只为了买到一小瓶所谓最正宗的斯里兰卡香料,好让煎出来的牛排多一丁点不易察觉的香气。


托尼看出克林特的意愿,直接说:

“他帮了我们大忙,不吃个饭就赶他走,实在说不过去。”


“你们想吃什么?”巴基在楼下问。


“什么都行。”克林特说。


“那你想吃什么,托尼?”


“甜甜圈。”


“可是史蒂夫说晚上不让你吃甜甜圈。”

巴基下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现在太晚了,但不做饭不行,待会儿史蒂夫回来肯定饿坏了,他决定做个简单的西班牙烩饭。他取出菜刀,在空中抛接了几次,接着才快速切起西红柿。




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端着上好红酒站在落地窗前,克林特觉得自己只不过帮了一个小忙,这个晚上回报却颇丰。又有一辆轿车停在楼下,这次是史蒂夫回来了。他穿着礼服,推门下车,金发在煤气灯照耀下闪闪发亮。雪伦开车送他回来,他邀请雪伦进来喝杯红茶再走。雪伦拒绝了,踮脚给了他一个轻吻,以示道别。

“这场面太美了。”克林特感叹地说。联排别墅红褐色外墙,绿色蔓藤爬满雕花护栏,巨大山毛榉树树干倾斜,树荫横跨整个街道,煤气灯下依依惜别的青年男女,像是一幅富有质感的复古电影画面。


他身边的托尼对他的评价表示一声嗤之以鼻的“哦”。




史蒂夫进门后,将外套挂在靠门的衣橱里。他和来迎接他的巴基拥抱了一会,巴基告诉他西班牙烩饭做好了。


“谢谢你,巴基,”史蒂夫感动地说,“我还以为要去叫外卖。”

他实际上去参加一个颇具规格的外交国宴,不过这个金发男人认为实质是对着达官显贵们陪酒卖笑。


“不过你得把厨房收拾干净,”巴基直截了当地说,“你居然连昨天晚上的盘子都没洗,还堆在水槽里,你也太懒了。”


“你的房子可真漂亮,Cap。”克林特靠着楼梯朝楼下说。装修也很漂亮,非常简单但却风格统一,墙上摆的大部分都是史蒂夫自己的画作。


史蒂夫很高兴听到克林特的称赞,这个可怜的金发男人的人生已经完全被“房贷还了没”“房产税交了没”“保险买了没”以及“奶瓶洗了没”给绑架了,他总还是需要一丁点安慰。

不过他并非在意这些,他的全部安慰都在婴儿房里,那里让他觉得什么牺牲、什么代价都值得。拉奇一看到他就扑到他怀里,在有了两个弟弟后,史塔克家的大公子比以前更依恋史蒂夫。史蒂夫抱着大的那个下了楼,打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啤酒。

“托尼,”他大声且严厉地说,“为什么甜甜圈少了四个?”


“暗物质湮灭,”托尼满不在乎地回答他,“你懂吗?一个中子和两个电子在光速轨道上相撞,然后……”


“托尼,晚上不许吃甜甜圈。”


“是我吃的。”克林特主动说,在托尼塞给他一瓶红酒后。贿赂成功,克林特看了一眼托尼。


“好的,克林特,我忘了给你准备小甜饼了,”史蒂夫拿出装甜甜圈的纸袋,递给克林特,“如果你喜欢,可以把整袋都拿走。”


现在克林特手上除了一瓶上等红酒,还有一袋散发香味的甜甜圈。这个晚上很值,他判断道,全然不顾托尼投来的怨恨眼神。而且,巴基在餐厅已经摆好餐盘,给每个人准备了一份西班牙烩饭和一杯白葡萄酒。


不过,史蒂夫没有马上下去吃饭。他放下男孩,解着脖子上的真丝领带。

“我得先去洗澡换衣服。”他取下袖扣,说。


“那我和你一起去。”巴基说,他还穿着潜行服。下班回来后一直忙着做饭和照顾孩子,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


这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互相将手臂搭在对方肩上。然后就这么保持着微笑的嘴角和交缠的手臂,一起朝浴室走去。


这得多恶心,克林特想。虽然他不是单身狗,但这份狗粮颗粒也太大。难怪山姆经常找他借射击眼镜,然后带着裂缝还给他,遭来他的破口大骂。他下次再也不骂山姆了,真的,他应该送山姆一副厚实的射击眼镜防止辐射,以示慰问。不过托尼就当没看到似的,趁着史蒂夫去浴室,手伸到放甜甜圈的纸袋里,又拿了两个出来,快速吃了起来。


几乎是眨眼时间,浴室的门又开了,托尼刚来得及将甜甜圈全塞进嘴里。史蒂夫已经冲完澡、换上居家衣服出来了。他身后的巴基只穿着内裤,靠着盥洗池,拿起电吹风吹头发。他们都是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士兵,对洗澡换衣服这些日常小事动作快得惊人。在这个家里,只有托尼才会在浴缸里懒洋洋泡上一个小时,还要求史蒂夫进来和他这样那样。




西班牙烩饭非常好吃,搭配白葡萄酒正合适,克林特评价说,感觉像是进了西班牙海鲜餐厅。巴基表示只有速冻蛤蜊,口感还是略差,如果是新鲜蛤蜊会好很多。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可怜的史蒂夫享受不了这些。他端着盘子上楼照顾孩子们去了,他们有三个孩子,都还很小,最大的才一岁半,小的两个不到两个月,一刻也不能没有大人看着。


“可怜的史蒂夫。”克林特说。


“那没办法,他不放心把孩子们扔给保姆。”

托尼毫不客气地说,接着他将视线转向坐在旁边的巴基。

“他下周要去英国。”


“我知道,”巴基说,“所以下周我换成只周二和周四早上带课。”


“我是指,”托尼将手臂搭在巴基肩上,说,“一起出去玩儿。”

巴基笑得一脸诡异。


“能带上我吗?”克林特兴奋地问。


“可以,”托尼放下手臂,“别让你妻子知道。”


“孩子们怎么办?”巴基问。


“别担心,”托尼得意地说,“脱衣舞俱乐部说会为我专门开一个托儿中心。”




等史蒂夫下楼时,等待他的是清洗盘子和收拾餐桌。

我走了,克林特向一家之主道别,史蒂夫正戴着手套清洗厨房的水槽。史蒂夫向他表示感谢,克林特认为红酒、甜甜圈还有巴基另外送的小杯蛋糕已经足够表达他们的谢意。

克林特离开这栋灯火通明的房子,托尼叫了车送他回家。克林特从车窗往后看,这是个高档社区,一九一零年的建筑矗立于此,仍然光彩动人。


至于房子里,史蒂夫将睡在他胸口的大儿子抱起来,轻轻放在婴儿床上。今天晚上巴基来照顾孩子,照料三个这么小的孩子意味着整夜不能合眼。巴基和史蒂夫轮流值夜班,就像战争时期站岗放哨。这三只小恶魔比法西斯的破坏力惊人多了,必须得高度警惕。


“你应该去休息。”巴基说。

史蒂夫点点头,他忘记自己上次合眼是什么时候。他们站在儿童房门口亲吻了一会,接着巴基将儿童房的门关上了。


主卧室里,托尼抱着一个美国队长抱枕躺在床上发呆,注意到史蒂夫进来了,他马上扔下美国队长抱枕,抱起钢铁侠抱枕,盘腿坐起来。史蒂夫坐在床边看着他,他下周得去欧洲,他要去很多地方,英国、法国、德国还有意大利。BBC要拍摄一部纪念二战的历史记录片,他不参加不合适。

“晚上不许吃甜甜圈,”史蒂夫严厉地说,“医生说你不可以晚上摄入太多糖分。”


“你指的晚上是什么时间,母鸡妈妈?”


“太阳下山之后。”


“那我搬去费尔班克或者圣彼得堡,”托尼大声说,“这个季节太阳永不落。”


“托尼。”

史蒂夫给托尼拿了一杯水,看着对方吃了两片麦普替林和两片褪黑色素。老实说这个时候离开托尼他放心不下,托尼快发情了。他差不多有一年没有经历热潮,这将是爱德华出生后的第一次,肯定会发作得很厉害。

“你要是不舒服,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飞回来陪你。”


“不要你管,巴不得你不在家。”

托尼将钢铁侠抱枕砸到史蒂夫脸上。


史蒂夫从脸上取下钢铁侠抱枕,扔到一边,俯身吻了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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