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wardtg37

[盾铁/盾冬]Secret Marriage(13)

被点到的狗血丧病梗，铁罐和大盾终于想通了要结婚了，冬兵却发现自己怀了

ABO设定，铁人是O，大盾和冬兵以前是O，因为超级血清转化成强A。

这篇的肉是盾冬/盾铁。

破主这个周末出去开会，下周末才回，回来后是否继续更新看心情

[盾铁/盾冬]Secret Marriage

13.

山姆带着巴基进入河滨教堂大厅，他们不可能穿过人海，只能坐在最后一排。有最后一排坐已经不错了，山姆边往嘴里塞鸡米花，边想。史塔克工业老板追求大场面大阵势，请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尽是达官显贵、社交名流，就连他们的寇森局长都是今天早上才拿到请帖。礼堂布置得像史塔克工业的未来博览会，全息影像投放的全是史塔克工业的辉煌历史和那位英俊老板。

山姆吃光鸡米花后，将剩下的炸洋葱圈推给旁边的巴基。

“你吃不吃？”

“……”

山姆胳膊推了一下巴基，压低声音问：“爆点料，巴基，是不是托尼怀孕了，才急着要跟Cap结婚？”

“……”

巴基充耳不闻，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一个表情，瘫坐在椅子上。

山姆听见动静，回头看到史蒂夫重新出现在走道。作为新人，走正门进来总比开天窗摔下来符合上帝的意志。史蒂夫换了礼服，戴着领结，一只手抱着他的男孩。男孩也穿上了礼服，像个小绅士。这个男孩目前没在任何事情上表现出天赋，但至少长得很漂亮。它很像托尼，眼睛又大又亮。

男孩醒了，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父亲的衬衣，迷惑望着周围的一切。

史蒂夫靠着山姆的座位站着，低头抚慰怀里的男孩。现场乐队继续演奏音乐，他还不能出场。因为托尼也下去换衣服了，还没有上台。

“托尼在搞什么鬼，Cap？”山姆小声问。

史蒂夫摇摇头，他对婚礼细节一无所知，托尼只和他核对了登场和宣誓的部分。

至于那位史塔克工业老板呢，他独自站在后台更衣室，嘴里咬着一支触屏笔，抬起头聚精会神看着虚拟屏，不时抬手敲击键盘。史蒂夫回来了，他先前对流程做过的修改又得重新做一些改动。

——不错，就这么办。托尼告诉Friday，他按下回车键，收起虚拟屏。

——史塔克先生，他听见他的AI有些担忧地说。

——我没有问题，他平静地说，并讽刺起自己的AI，不像你，计算不出史蒂夫回来的正确概率。

实际上呢，眩晕感迟迟没有从他脑内消除，有时他感觉天空和地板在上下颠倒，有时则是左边和右边在交替旋转。换衣服间隙他伏在洗手间里吐了一次，差点站不起来。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找到剩下半瓶麦普替林，猛吞下肚。

托尼推开门，昂首挺胸走上礼台，扬起双手，向他的观众们致意。他是个天生的明星，有着强烈的表现欲，这一点完全继承了他的父亲霍华德。他享受掌声、爱慕、崇拜、镜头追逐，那令他精神抖擞，如立云端之上。在镁光灯强烈灯光下，他看到铺着红地毯的走道尽头，史蒂夫抱着婴儿、靠着山姆那一排座位站着，手臂绕过山姆背后搭在巴基肩上。巴基呢，那位九头蛇前杀手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

“女士们，先生们，”托尼现在换上一身正式礼服，打着领结，看起来比先前出场时稳重不少，“你们准是指望我说欢迎你们莅临河滨教堂，为了我来到这座全纽约最具现代精神、最开放自由、最包容万象的古典教堂。但我肯定不会这么说，我只能说，拿到邀请函的你们足够幸运。尤其是今天早上才拿到邀请函的诸位，我可是在几万人的大名单里用随机算法把你们挑出来的。因为第一，这是托尼·史塔克的邀请，第二，托尼·史塔克原本从未考虑过这辈子会站在圣坛前结婚宣誓，我的爱要均匀分给全球三亿托尼神教教徒，这次机会千载难逢。”

坐在下面的山姆想到今天早上寇森局长收到邀请函后、喜极而泣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站在他旁边的史蒂夫从巴基肩上收回了手，他听到史蒂夫小声说了一句。

“天哪。”

史蒂夫抬眼看了看台上的托尼，又再次去看站在走道上、离他不远的年轻的霍华德。他知道那是史塔克工业最新技术4D幻象，托尼在家里向他们展示过不止一次。但亲眼见到时，仍然感觉到太逼真了，逼真得仿佛时光倒流。

“别担心，”托尼在台上告诉史蒂夫，“你可以和他互动，他有一定的自主意识。”

史蒂夫抱着婴儿走过霍华德，他忍不住停下来，回头去看。霍华德向他伸手表示握手，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那是史蒂夫接受超级血清实验的前一天。

祝你美梦成真，史蒂夫，他还记得霍华德说，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被改变的是你的命运。你也许会死在实验台上，或者是别的更糟糕的情形。

我很好，他在心里说，美梦成真。这个金发男人全部人生愿望就是在布鲁克林买间房子、找份工作、结婚生孩子。他伸出双手，和那个幻影拥抱。不仅触觉意外真实，而且，只想和他握手的霍华德有点别扭地退了一步，避免和他身体过度接触。这太真实了，史蒂夫激动地想。霍华德接受传统绅士教育，确实不怎么喜欢勾肩搭背。他对于黏在一起毫无顾忌的史蒂夫和巴基经常嗤之以鼻，表示那是泡马子才该有的身体距离。

他听见托尼说：“我觉得你独自走红毯太可怜了，Cap，所以让我Daddy陪你一程。”

“但你Daddy这种时候应该陪你，托尼。”

“没关系，我Daddy对陪你的兴趣一向大于陪我。”

这位幻影一直陪史蒂夫走过一半红毯，才转身离开。这个幻象消失了，而许多尘封的回忆却浮现在史蒂夫心头。……那是他们开着飞机撕破防线时唱过的歌，防空洞里就着酒精灯吃过的奶酪火锅。那些青春年少，那些动荡岁月，那些苦中作乐，那时巴基脸上笑容明亮，将手搭在他肩上，向他侧身耳语。

这回换史塔克家族亲戚们引发喧嚣，那位逝去的工业大亨又回来了。这次是老年的霍华德挽着妻子玛利亚，坐在了亲属席上唯二还空着的座位上。太逼真了，他们惊恐地想，并且不敢靠近。神态、表情、动作，无一不逼真到可怕，年长的亲戚们各个领教过老史塔克雷霆万钧的手段和脾气。即使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即使明知那是幻象，他们还是本能产生恐惧。

“史塔克工业4D成像AR幻影技术，现在已相当成熟，”站在宣讲台上的托尼介绍说，“我们决定首先将它引入精神治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希望史塔克工业能帮你抓紧剩下一二。”

托尼拿起遥控器，播放第一批志愿者参加实验的画面。他们不是感动得泪流满脸，就是激动得欣喜若狂，或者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欣喜若狂。苍苍白发的老人亲吻昔日红颜，失去孩子的父母牵起蹒跚学步的幼子。这是通灵术，这是造梦大师。但梦中片刻圆满，总甚过醒来一无所有。

他自己也是如此，托尼想，他走下宣讲台，和他母亲的幻象拥抱。他母亲亲吻了他的脸颊，他的父亲呢，总会站在一边，摆出“他是我儿子、玛利亚你不应该惯坏他”的神情。

这太煽情了，托尼摇摇头，接着按下遥控器。

全场再度发出惊叹，河滨教堂彩色玻璃隐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璀璨星海。托尼的宣讲台变成了结构繁复的飞艇，他就站在机舱舷外，背后一整片密密麻麻帝国军团。

“史塔克工业去年成立的S-Motion部门，已经在全美三十二个州以及全球四十个国家动土建造新一代4D电影院，第一部新一代4D电影《星球大战》年底上映，最近的一家影院就开在纽约百老汇街上。”托尼说，“除了电影业务，游戏业务也会同步推广，玩家坐在家里享受4D互动，实时操作。”

在雷动掌声当中，托尼继续往下说：

“当然4D技术不只是用来玩儿的，美国空军、海军、陆军、SWAT、FBI、CIA和联邦消防都将引入新开发的全息4D模拟战斗训练系统。”

浩瀚星海褪去了，他们又回到了哈德逊河旁的河滨教堂。几个荷枪实弹的蒙面歹徒从天而降，离他们最近的一位摄像师试图抬高镜头，捕捉画面，结果被一拳打倒在地。还没从先前兴奋劲儿中恢复过来的观众又陷入了恐慌，史蒂夫抢先冲过去，使出锁喉卡住歹徒，将它提起来。这时候大家才愿意相信（实际还是很难相信），提起的歹徒脚下没有影子，是幻觉造成的幽灵战士。

史蒂夫一出手，就感觉到与之拮抗的力量。AR技术强调增强现实，而不只是虚拟视觉。对方疯狂地撕扯他的手臂，他一只手快撑不住了，但另一只手还抱着婴儿。旁边女士体贴地接过他的男孩，才使他空出手来，双手并用，将对方狠摔到地上。被砸倒在地的歹徒还在垂死挣扎，史蒂夫不得不先松开礼服纽扣，脱下礼服扔到一边，再上固定技，钳制对方。他再一把抡起歹徒，狠狠砸向墙壁。幻象消失了，河滨教堂的文物墙壁仍然完好无损。

剩下的七个歹徒端着枪，朝史蒂夫涌来，步步紧逼。虚拟子弹不会打伤，但砸在身上相当疼痛，几个不幸中了流弹的观众都表情痛苦地揉胳膊揉腿。金发男人习惯处理这种场面，不过麻烦在于缴械无效，全靠近身肉搏。他一从幽灵战士手里夺取枪支，枪支就消失了。这群人战斗力不低，他怀疑托尼的设计是遇强则强。全场观众提心吊胆、不时倒抽一口冷气，史蒂夫的儿子倒是一脸平静地打着哈欠。如果这个小婴儿会说话，它准会表示，看习惯了，厌烦了。

山姆站起来，帮史蒂夫处理掉最后剩下的一个。他将幻象一拳砸倒在地上，还要动手时，幻象消失了。他坐回座位，推推身边的巴基，兴奋地说。

“这个太好玩了。”

那位九头蛇前杀手自始至终不曾抬头，他一直瘫坐在椅子上，耷拉脑袋，茫然望着地板。他脸色苍白，不太好受，无法集中精力。不论周围如何潮起潮落，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但他不坐在这里不行，他知道史蒂夫经常朝他这边看，托尼实际上也不时看着他。他必须得把自己钉在这里，坚持到仪式完成。否则，他那位童年好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这些只是开胃菜。托尼继续介绍了新元素新材料开发，将会应用在飞机以及天空母舰上，还有未来城市规划，更好的城市预警、逃生和救援系统，以应对任何突如其来的灾难。全场掌声笑声一浪甚过一浪，观众的热情几乎掀翻屋顶，还好屋顶上留着一个洞，能稍微缓解、释放现场的热烈气氛。

“你们是要进军房地产吗，史塔克先生？”一位记者调侃着问，“别这样，我还没在纽约买上房。”

“你只有两个选择，先生，赶紧下手，或者离开纽约，”托尼顺着对方的话大声说，惹来一阵哄笑，“不过，你们不想知道将来会住什么样的房子、过什么样的生活吗？从我父亲那时起，史塔克工业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征服世界，而是创造未来。”

他眼睛往下，望着史蒂夫。

“也包括创造我自己的未来。”

他伸手把史蒂夫和他的男孩拉上礼台，和他站在一起。闪光灯瞬间把他们俩淹没了，但他们俩不约而同先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巴基，才收回视线面对媒体。

“和你的偶像结婚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托尼笑着说，“在我小学三年级时……”

精于世故的媒体们早就知道从满嘴跑火车的托尼那里撬不出什么料，他们迅速抛弃了那位先前还意气风发的史塔克工业老板，而将史蒂夫团团围住。各个伸着长枪大炮的摄像机和话筒，这汹汹来势比先前史蒂夫面对幻影战士的围殴可怕多了。

“Cap，请问你和史塔克先生是你的第一次吗？我意思是，他让你破处……？”

人物周刊的记者抢先发问，他一开口，同僚们全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第一个问题就直白得让金发男人颇感困窘，不过他仍然说了实话。

“是。”

“请问你们的结合是否涉及了财产分配，史塔克先生会赠与你股票吗？”

“不，完全没有。我们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婚后各自财政独立。我不持有史塔克工业任何股票，不担任史塔克工业任何职务，包括顾问。”

“Cap，请问你和史塔克先生交往多久了？你们的Baby多大了？”

“我们交往十八个月，”史蒂夫实话实说，“我儿子快一岁了。”

他伸手抓起一架相机，删除了几张相片后才还回去。他有点生气地把他的男孩护到臂弯里。

“请不要对着我儿子拍照，请不要对着他开闪光灯。”

“明天哪家媒体违反了这条禁令，让我儿子正脸出镜，”托尼在后面高声警告，“我就让哪家媒体破产。”

“不会的，”一位记者回答他，“就用史塔克先生的脸打码好了，小史塔克先生长得可真像他。”

在一片哄笑声中，一位反应机敏的记者不由得开了口。

“Cap，你是不是记错了交往时间……？”

毕竟，交往十八个月，孩子却已经一岁了，怎么想都透着一丝诡异。

“我没有……”金发男人突然意识是有点不大对劲，他退了一步，靠近那位史塔克工业老板，小声向对方求助，“我是不是说了太多实话，托尼。”

“你是。”托尼说。他让史蒂夫和男孩改站在他身后，由他来应付媒体，这种混乱场面一直持续到牧师和证婚人上台才得以终止。被赶下礼台的媒体们仍然海陆空全方位地对他们虎视眈眈。

德高望重的牧师走上宣誓台，简单布了几句道。托尼请来的证婚人团队豪华，全是政府高官，纽约市长只能站在最末。在牧师让两位新人走上前，准备宣誓时。

“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托尼突然说，他伸手打了个响指。

四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扛着一个被罩布覆盖的箱子，徐徐进入会场。他们穿过长长的红地毯走廊，一直走到礼台旁，才齐心合力将箱子郑重放下，再恭恭敬敬垂手退下。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表情肃穆，看起来好像是运送一件什么极其尊贵的物品。全场所有来宾都睁大双眼，屏住呼吸。他们已见识过这位老板太多奇迹，想看这位老板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魔法。

猩红色天鹅绒罩布被去除了，全场哗然，那居然只是个粗糙的木制箱子，上面还印着加利福利亚红苹果字样。

托尼抬起腿，神气活现地踩到苹果箱子上。这位即使穿着内外增高战靴也并不比那位美国偶像高的老板终于能看到未婚夫的金色头顶了，那令他志得意满。他伸手搂住史蒂夫的肩膀，抬起另一只手挡着中间男孩的脸，面对媒体。

“请拍这一张上明天的头条，谢谢，”托尼扭头对着史蒂夫说，“你也笑一下，甜心。”

被称作甜心的金发男人明显被这场面怔住了，他没来得及笑，而是先下意识回头抬脚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确定今天穿的手工定制皮鞋几乎没有鞋跟。

全场爆发出哄堂大笑，经久不息。

拍下这一瞬间的媒体们再度被点燃了兴奋点，他们无不交首称赞，这张上头条真是太棒了，太托尼·史塔克了。他们完全相信，拿到今天的邀请函实在幸运之至，爆点太多，稿件能从各种角度连写一周不带重样。

牧师无可奈何地看了这对新人一眼，开口说话。

“现场有没有人反对罗杰斯先生和史塔克先生结为伴侣。如果有的话请说出来，否则请永远保持沉默。”

现场嬉笑声消失了，换上一片肃穆的沉默。

按照惯例，牧师又问了一遍，这是最后一遍。

“最后一次，现场有没有人反对罗杰斯先生和史塔克先生结为伴侣。如果有的话请说出来，否则请永远保持沉默。”

“我反对，”一个声音响起来，“我反对史蒂夫·罗杰斯和安东尼·史塔克结为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