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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铁/盾冬]Secret Marriage(6-7)

被点到的狗血丧病梗,铁罐和大盾终于想通了要结婚了,冬兵却发现自己怀了

ABO设定,铁人是O,大盾和冬兵以前是O,因为超级血清转化成强A。

这篇的肉是盾冬/盾铁。


[盾铁/盾冬]Secret Marriage

6.

……无论夜晚多么漫长,每个黎明总是会如期而至。史塔克工业老板眨眨眼睛,他们的嘴唇刚刚分开,史蒂夫·罗杰斯的睫毛和他的睫毛刮在了一起。鉴于之前史蒂夫吻托尼时对方还没有醒,他弯腰又吻了一遍,比之前的深,舌尖扫荡过托尼的口腔。

“我还没有刷牙,你亏了。”

托尼完全睁开眼睛,说。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样的早晨,甚至开始期待每个早晨都能如此揭开序幕。


“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起床,不过我现在准备做早餐,有什么想吃的吗?”史蒂夫坐在床边,说,“如果你不急着起来,我做好就给你端到卧室来,然后我再去上班。”


“甜甜圈。”


“甜甜圈已经给你买了,但你得先吃一顿正经早餐,甜甜圈留着coffee break时间吃。”


“你真讨厌,大胸的母鸡妈妈,”托尼大声说,不过他的语气很快就正经起来了,“你不用端进来,我马上起床。今天要去华盛顿开军事制裁中东地区的听证会,那很重要。”





托尼穿着晨衣走进餐厅时,史蒂夫中间照顾了一会婴儿,早餐还没有完全做完。餐桌上只摆着麦片粥、土豆饼、煎面包片和咖啡,托尼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煎面包片蘸着麦片粥吃。他一片面包还没有吃完,巴基上来了。他注意到巴基的头发被剪短了,替他理发的人手艺不怎么样,发尾剪得歪歪斜斜。


史蒂夫端着刚烤好的香肠进来,托尼指着对面的巴基,冲着史蒂夫说:

“看来给他理发的人准是嫉妒他的美貌,故意把他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


“我是剪得不好,但他头发实在太长了,”史蒂夫将烤肠切成小块,分给桌子两边的托尼和巴基,“等我有空再带他去理发店修整。”


“什么发型都不会有损我的美,脸盘大不怕,”巴基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你们决定了结婚的日期吗?”


“决定了,七月四日。我这两周得出去跑征兵的事情,每天要去两到三个州的征兵点做宣传,”史蒂夫背靠着桌子,手里端着一碗麦片粥,“正好回来后就举行婚礼,再往后拖,托尼的发情期又快到了。我想早点搞完这件事。”


“你们商量好细节了吗?”


“达成了很多协议,昨晚上我们谈得很愉快,”托尼扬起手里啃了一半的面包片,“我们俩难得分歧这么少,是不是,史蒂夫?”

这位亿万富翁稍微旋转了一下椅子,他望着窗外朝霞灿烂的曼哈顿街景,高楼大厦像披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霓裳羽衣。

托尼决定以拉奇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由史蒂夫负责运作。基金会和史塔克工业是分离的,以后不管他或者史塔克工业发生什么事,仍然能保证拉奇每年从基金会领到一笔钱。当然,这是个慈善基金会,宗旨是帮助那些受战争创伤的人,治疗他们的精神和身体,使他们重新回归生活。现在巴基所在的脑神经研究项目和罗迪所在的脊柱修复研究项目以后都会并入基金会,继续支持他们的后续治疗。


“我们还会陆续开展PTSD的心理治疗和仿生人造肢体项目,”史蒂夫说,“这部分可能会和美国陆军合作,我们的士兵太需要这些了。”


“无论做什么事情,钱都最重要,”托尼看着史蒂夫说,“史塔克工业只在前十年投入基金会较多的资金,之后将会慢慢减少甚至停止。所以必须要扩大影响,从外部筹钱。我就只能给你那么多钱,剩下都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是的,我们必须得去美国国会、国防部和卫生部这些地方想方设法地搞钱,也会去民间筹款。我已经有很多初步的计划和方案,”史蒂夫放下麦片粥,“而且我认为这也是一个交流的窗口,一个发出声音的平台……”


“史蒂夫。”

在这个金发男人开始发表自己的政治理念和行动纲领前,巴基轻轻扯了一下史蒂夫的围裙,小声说:

“煎蛋。”


天哪,金发男人如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往厨房冲去。


“斗志昂扬。”巴基指着史蒂夫的背影。


“他昨天晚上比现在还斗志昂扬,都亢奋了,”托尼笑着说,“Peace or War?要想要和平就得出去战斗,要想保护自己的小世界就得向大世界抗争,你家史蒂夫满脑子就是这些观念。”


“那你呢?”


“我嘛,同样精神抖擞,”史塔克工业老板将报纸推给对面的巴基,“国际原油价格持续低迷,明天史塔克工业就要宣布关闭三个清洁新能源项目中的两个,只保持一个并缩小规模,股票绝对要大跌。如果今天听证会决定暂缓对中东军事制裁,继续减少订单,史塔克工业的股票得跌穿地心。我迫不及待要搞点大新闻,上点新项目。”


自己有段时间太萎靡不振了,托尼想,那时他对史塔克工业军火事业失去了兴趣,他认为那是罪恶的,随后他又对超级英雄事业失去了信心,他谁也没有能拯救,包括他自己。现在呢,是时候考虑下一个战略重点和接下来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的计划了。对托尼来说,史蒂夫·罗杰斯可能不是个很好的助手。但他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甚至竞争对手。史蒂夫思想简单,但头脑可不简单,那使得他意志坚定,不可撼动。


——这就是命运吗?

——接受它。

——还会有未来吗?

——创造它。


“你意思是说,”巴基笑了一下,“赶紧趁着史塔克工业股票跌穿地心时买一些,等七月四日你们结婚那天再抛出去。”


“你总能快速抓住重点,我喜欢你,巴基,”托尼赞许地说,“我这样也跟史蒂夫说了,他根本不听。他害怕买股票,总觉得买了就会赔得连裤子没有,最后只能脸朝下从股票中心高楼上跳下来。”


“他没钱,房贷和房产税把他吸空了。”巴基评价说,接着他闭口不言。史蒂夫将一份刚刚煎好的蛋饼放到他面前,另一份给了托尼,煎坏的那份他则留给自己。巴基用叉子切了一块,蛋饼煎得恰到好处,里面是他喜欢的馅料。

但是他吃不下去。

他不得不放下一只手强压着腹部,遏制住恶心感,另一只手继续挥舞着叉子,佯装笑容,大口往嘴里硬塞食物。所以回九头蛇比在这里轻松多了,他想,九头蛇可不会管你吃不吃,笑不笑。



7.

史塔克工业虽然关闭了最赚钱的军火项目,但它的发动机、涡轮机等这些动力学系统、精确弹道定位和远程控制系统目前仍然是世界上最好的。这是霍华德时期就保持的优势项目,托尼仍然保留了它们并发扬光大。这意味着,即使不直接生产枪支弹药,政府每多订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艘快艇,都要从史塔克工业购买核心部分,再组装外壳。换句话说,只有政府继续扩大军备,史塔克工业才源源不绝有钱赚。如果政府决定用爱发电,天天植树造林,史塔克工业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在清洁新能源项目完全失败的情况下,托尼必须得保持住传统项目。就算世界和平,也要居安思危,更新装备。


这位史塔克工业老板本来保持全神贯注,但他的宝格丽手表轻微震动了一下,那也是他的手机。他按了一下手表,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立体虚拟屏跳了出来。他皱起眉头,推开椅子站起身。

“天哪,你现在可不能走,史塔克先生,”他旁边的国防部副部长小声劝告他,“除非是世界末日。”


“我儿子病了,这就是世界末日。”

这位老板说,他拿过椅背的大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的私人飞机停在国会大厅外的草坪上,他一登上机舱,飞机就徐徐升起,朝纽约方向飞去。





史蒂夫·罗杰斯靠着医院墙壁站着,他看起来过度焦虑不安了。确实是,他觉得冲锋陷阵没这个可怕,毕竟他不害怕枪林弹雨。再说,就算害怕,死的也是他自己。他昨天按照医生要求给男孩喂了药,但这个早晨男孩并没有好转,带到办公室后还发烧了。他不得不向局里请假,将男孩送到医院。诊断结果和昨天差不多,细菌培养结果也证实了医生的结论,典型的巴氏菌造成的肠胃感染。


不用太担心,一周左右就会好转,医生说,这通常是奶瓶没彻底消毒造成,牛奶很容易滋生细菌。当然也可能是它接触的别的东西,最好全部更换消毒,千万不能反复感染。

按医生的观念,这可以说是常见小病。但他们也理解年轻父母焦躁心情,医生判断这肯定是金发男人第一个孩子。


巴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来医院看望史蒂夫和拉奇。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很糟,婴儿躺在普通病房里接受治疗,没有进加护。情况看起来糟糕的是史蒂夫。

“我真的仔细消毒过了,”金发男人说,“我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已经竭尽所能把所有能换过的都换过,所有需要消毒都消毒过。他既对男孩的病情充满担忧,又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挫败。


“我相信。”

巴基说,他拉着史蒂夫在病房靠椅上坐下来,并握住对方的手。这可真奇怪,但好像又没有什么奇怪。一个人不会被什么大事所动摇,但却被一点小事所绊倒。这个布鲁克林傻男孩,现在正在为一点小事感到怀疑、沮丧、失望和委屈。那使得巴基记得年幼的史蒂夫经常要帮妈妈做事,他妈妈是个护士。

所有的器械都要消毒,这是很重要的事。史蒂夫妈妈说。

史蒂夫照做了,但妈妈回诊所时还是发现桌上落了一把钳子。那使得妈妈很生气,男孩为此挨了一顿狠揍。医疗器械没彻底消毒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妈妈必须要让偷懒的男孩得到点教训。他花了一整个晚上,重新又做了一遍。


我真的全部消毒过了,金发男孩委屈地说,他的手被高锰酸钾泡肿了,我发誓,但妈妈不相信我,她说以后这种事情不让我做了,她不放心。


我相信你,巴基拉过金发男孩的手说,下次我可以帮你一起做。


“我相信你,”巴基说,史蒂夫把他的手反握得很紧,“那你的盾呢,你消过毒吗,拉奇它天天睡在上面。”


金发男人愣了一下,他显然忘了这点。他经常擦拭他的盾牌,使得盾牌看上去总是像新的一样。但他不确定是否需要专用仪器比如超声波之类来彻底清洁盾牌,这种事情得问托尼。

“我会把盾牌也消毒的,”史蒂夫说,“谢谢你提醒我。”


……他可以把这个布鲁克林傻男孩放下吗?巴基想,他有时觉得史蒂夫·罗杰斯已经是个大人,各方面都很优秀,强壮聪明,甚至会讨女孩欢心。至于孩子气的那一面,是他固有的、不能更改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纵容造成的呢?

“史蒂夫,”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


“就是你认为我有事瞒着你。”


“你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是情况不太好,是这样的,”巴基抬起脸,认真地望着对方,“我有一天教幻视切牛排时,我发现刀子切开纹理、血流出来的情景很恶心。自那之后我就不想进厨房做饭了,我怀疑我可能想起了一些杀人场面。然后我吃饭也会不时觉得恶心,但是你知道,我们超级战士不是吃素的,不可能不吃肉改吃草。”


“嗯。”


“所以我暂时不能帮你做饭,吃饭时如果我吃不下去,表现得想吐,也请你原谅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转,也许一直这样,也许突然就克服了。”

这位九头蛇前杀手平静地将谎话说完,而这里唯一的听众立刻热烈地拥抱了他。


“我知道了,”史蒂夫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也要面子,”巴基笑着说,“一位杀人如麻的杀手有一天居然晕血。”





从华盛顿到纽约飞行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史塔克工业老板全程冷着脸。在他进到医院,从医生那里听到病情和病因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位老板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他本人生性活泼温柔,并非爱发脾气、难相处的人,这次明显挑战到他的底线。

他盯着史蒂夫看,后者比他高很多。不过在史塔克工业老板的严厉视线下,后者快要被熔断了一样。

“连个奶瓶都洗不干净,我真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


“我很抱歉,全是我的责任。”


托尼完全没有搭理史蒂夫,而是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他要求将他住宅的一整层——婴儿房所在的那层——所有的家具、装饰、墙面、地毯,全部更换,全面清洁消毒。他还要求雇一整支团队,包括保姆、育儿师、营养师、护士和医生来照顾婴儿,以后所有的婴儿用品全部只使用一次,之后就扔掉,避免二次污染。





雪伦就是这个时候来找史蒂夫,史蒂夫只请假到下午两点。接下来他必须得出席新闻发布会,那是全国征兵活动的前哨宣传。看着史蒂夫离开的背影,托尼耸了一下肩,说:

“你可以考虑买进股票了,巴基,预计明天跌穿地心。”


雪伦一边盯着时间,一边开车驶向纽约NBC电视台总部的新闻发布会会场,这种场合可不能迟到。为了赶时间,史蒂夫直接就在车后座换衣服。

“你有多久没睡过了,Cap?”


“一周……?我数不清了。拉奇现在每天白天睡,夜晚醒,他醒着我就不能睡。不过不要紧,我撑得住,不会出任何差错。”后座的金发男人抓紧时间又看了一遍稿子,“对了,雪伦,我打算结婚了。”


“和巴基吗?”


“不,和托尼。”


“啊?你不是说过托尼不会和你结婚吗?”雪伦惊讶地问,接着她压低声音说,“托尼怀孕了?”


“没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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