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盾冬]Secret Marriage(1-3)
有十个健康阳光充满活力(?)的脑洞统统不想写，然而唯一一个丧病的脑洞却特别想写。被点到的狗血丧病梗，铁罐和大盾终于想通了要结婚了，冬兵却发现自己怀了。
ABO设定，铁人是O，大盾和冬兵以前是O，因为超级血清转化成强A。
这篇的肉是盾冬/盾铁。
[盾铁/盾冬]Secret Marriage
1.
“你想过结婚吗？”穿着晨服的史塔克工业老板斜靠着盥洗室的门，漫不经心地说。
“和谁？和我的盾牌吗？”他的情人，史蒂夫·罗杰斯正对着镜子往金发上抹发胶。他是老派人，喜欢留过时发型。
“和我。”
“你是不是有病？”
史蒂夫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直接抛出了疑问。以他对托尼·史塔克这个男人了解，一大清早扯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就是为了绕着圈子和他抬杠、挑刺、讽刺他，将他贬得一钱不值。聪明的史蒂夫可不会上他的当，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戳进核心，就像他们在床上时那样。
“我好得很，在你起床前，游了一千米，”托尼叩了叩盥洗室的金属门，“我是认真和你讨论问题。”
正常情况下，托尼不可能比史蒂夫起得早，不管他们前一天晚上是不是做了点什么。不过最近几天他们的儿子拉奇闹得特别厉害，每天晚上都哭。史蒂夫不得不先照顾托尼入睡，然后再去照顾孩子。看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一晚上都没睡，或者实际上几晚上都没睡，还好超级血清能庇护他保持清醒。
托尼和史蒂夫目前才在一起住了一周，之前史蒂夫一直独自和孩子住在布鲁克林。史蒂夫在公园坡买了一幢非常漂亮的褐石连排别墅，价格以他的收入来说同样漂亮，贷款得七十年才能偿清。但是那幢被史蒂夫定义为“家”的房子，被猎鹰山姆的一次降落砸坏了屋顶，不得不重新修葺。
以后我保证落你家的停车场，Cap，山姆愧疚地说。
不完全是你的责任，山姆，史蒂夫安慰地说，之前巴基发狂时打坏过屋顶，我只简单修了一下。那里很脆弱，你只是恰好选了最脆弱的地方下脚。
房屋修理期间，史蒂夫不得不搬到托尼在曼哈顿的家里，巴基也住在那里。完全住在一起仍然有些微妙的不同，尽管他们之前经常见面，共进晚餐，互相去对方家里过夜。就像现在，史蒂夫正按照托尼的要求，去衣帽间帮他拿衣服。这种事情如果叫Friday，三十秒之类就能搞定。不过有免费的活人可以使唤，为什么要叫AI呢，托尼想。尽管免费的活人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才找到符合托尼要求的外套，并扔在托尼脸上。
“我们坐下来谈一会正事，别摆嘲讽脸，别吵架。”
托尼从脸上取下外套，扔在一边沙发上。老实说，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亿万富翁，穿什么都行。但亿万富翁的头衔不足以让这个男人成熟到不屡屡挑战情人的耐心和底线。
现在他们都穿着晨衣，面对面坐在起居室沙发上，落地窗外是曼哈顿初生的阳光，在高楼大厦间穿行。
“我没有想和你结婚，罗杰斯先生，我知道你暗恋我，但请别自作多情，”托尼大声说，“我想以后带拉奇去社交场合，私生子名头太不好听了。结婚不是为了你，我的计划是结婚、公开关系，然后两年内找个机会离婚。你可别妄想就此当上史塔克工业老板夫人，那没你的份。”
他对面的男人当然能听出话语里真实的部分，去掉那些刻意挑起战火的部分。他沉默了几分钟，阳光落在他的金发上。
“我明白了，我得要想一下，”金发男人最后说，“我早上得早点去办公室完成工作，下午我约了医生，要带拉奇去看医生。他最近哭闹得太厉害了，还拉肚子。我担心他有什么事，你知道，他还不会说话，只会哭。”
托尼点点头。他们没继续说什么，而是转战到了餐厅。史蒂夫看着空空如也的餐厅，有些吃惊。
“巴基没做早饭吗？我以为他已经准备好了。”
“他经常做，他从你那边搬过来后，这边很少叫外卖。他手艺很好，旺达和幻视都喜欢他，”托尼解释说，“但我以为这种事情随他的便，他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他住在这里，又不是我的佣人。”
“我没有勉强他的意思，”史蒂夫看了一眼时间，“我现在去做早餐，你要吃什么？旺达喜欢吃什么？”
“无所谓，甜甜圈和苦咖啡足够养活我到一百岁。”
“我绝不允许你以甜甜圈和苦咖啡为生。”史蒂夫严厉地说。
我为什么需要你的允许？人到中年的亿万富网看着情人走向厨房的背影，做了个不屑的鬼脸，你以为你是谁。
托尼帮史蒂夫打开了虚拟屏，他一边准备早餐，一边能看到巴基的情况。巴基住在楼下，大概因为托尼怕他打穿屋顶。巴基实际上醒了，坐在床边发呆，长头发遮着脸。这位九头蛇前杀手马上敏感地注意到自己正在被监控，他朝着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
史蒂夫很快做好早餐，典型的美式，简单丰盛。他做了三人份，旺达总是睡到中午才起床，而幻视会陪她。托尼和史蒂夫先入座，巴基迟了一会才来，他拉开椅子，坐在史蒂夫和托尼中间。
“你头发太长了，该修剪了，”史蒂夫拿手摸了一下巴基乱糟糟的头发，“而且怎么连胡子也不刮。”
“起晚了。”巴基简单地说，他别开了史蒂夫伸过来的手。他的叉子在盘子里胡乱戳了一阵，接着就想起身离开。他这种举动马上惹怒了史蒂夫，他皱起眉头，紧盯着对方。
巴基本来已经走到门口，最后还是折返回来，乖乖吃完食物，才重新离开。
“很难吃吗？”
史蒂夫问还在吃饭的托尼，后者取下脖子上的餐巾，表示还算满意。
“也许天气热，”托尼指了指门口，“你知道他很怕热，我可以把他的房间温度再调低点。”
“我现在得走了，时间不早了。”史蒂夫站起身，快速收拾起餐具。他只能将餐具堆在水槽里，飞快换衣服，然后背起他的男孩，并在外面扣上盾。他总是把孩子藏在背后的盾里，一起带去上班。
“等等，我找不到之前那件外套，”托尼在他背后大声说，“你后来把它扔哪儿了，史蒂夫？”
金发男人生气地瞪了托尼一眼，转身进了房间，从沙发上捞起那件外套，扔在托尼脸上。
2.
史蒂夫·罗杰斯在政府机关上班，他颇有名望。他的故事在教科书里，每个孩子都会读到，还会被考试问到。他的雕像放在博物馆里，历史记录片每三十分钟在博物馆放映一遍，重复讲述他的故事。
老实说，这个男人不怎么在意这些事情。与其说他还怀念过去的时代，怀念七十年前，他其实只是在怀念他的青春，他的朋友，他认识的那些人。他们一起填满了一段历史时光，勋章属于他，但英雄的称号应该属于他身边每一个人。现在他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他的孩子睡在旁边的书桌上，盾翻过来，当做它的摇篮。男孩闹了一整夜，总算是睡了。局里对这位二战英雄很不错，允许他带孩子来上班，也允许他不时请假照顾家庭。
他阅读文件，不时抬眼看一眼睡在盾里的拉奇。他办公桌上基本都是分门别类的文件和书籍，只摆了两个很小的镜框。左边的镜框嵌着泛黄的照片，放着佩姬和巴基。右边的镜框呢，照片很新，是狂霸酷炫拽造型的托尼和他们的儿子拉奇。
……忙里偷闲玩一会应该没关系，金发男人偷偷扫了一眼办公室外。他打开抽屉，拿出速写本，飞快地画了幅速写，画他睡在盾牌里的男孩。接着他啪地一声合上速写本，管理好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进来找他的同事。他在局里不是挂闲职，工作很多很忙。他以前是国家的宣传工具，现在仍然是。这个国家继续物尽其用、不白付工钱。
不过这个男人正感到前未所有的满足，以至于工作中他不喜欢的那部分——和官员们虚与委蛇地假笑都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他的人生愿望全都实现了，他别无所求。佩姬总是担心他成为超级战士后，可能就再也无法回到他所想要的人生轨道。霍华德也常这么说，他知道他们是真心为他考虑，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国家需要的人形工具。
这个胸无大志的大胸男人保家卫国的目的只是为了回布鲁克林（和巴基一起）带孩子，他也就这么点见识这么点出息，他心里住着一个固执的布鲁克林傻男孩。不过，这么点见识这么点出息已经足够他在战争时期做出最英勇的选择，也足够他在当下迅速看透形势，分清敌我，并继续为之奋战到底。
3.
史蒂夫下午很迟才回托尼那边，拉奇有轻微的发炎，医生开了一些药。偌大的房子静悄悄，托尼还没回。自从托尼跟小辣椒分手以后，小辣椒一并辞去了在史塔克工业的全部职务，托尼这个老板不得不又担回全部的工作。水槽里的盘子仍然是原样，上面还增加了几个。你不能指望旺达和幻视干家务，他们不添乱就不错了，这是托尼的原话。在接连失去了小辣椒和贾维斯之后，史塔克工业的老板一度对自己的私人生活有些自暴自弃，房子里的家政人员都被他辞退了，隔几天才让家政公司来清理一次。
史蒂夫不得不先把盘子整理出来，然后再去照顾孩子。医生怀疑细菌感染，所有的奶瓶和容器要么得扔掉，要么得重新彻底消毒，孩子的衣服和床铺也得如此对待。他得冲泡奶粉，按照剂量和药物混在一起，想方设法给男孩灌下去，男孩的哭声能震穿耳膜。这些事情既麻烦又累人，一点也不比咆哮突击队拿下一个据点轻松。但是在外星人袭击地球、核弹爆炸、九头蛇搅乱世界或者是恐怖组织制造事端的间隙之中，生活就是如此枯燥无情，包括超级英雄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就算克拉克·肯特也得要在办公室里被上司被一篇稿件骂得狗血淋头，只能唯唯诺诺表示您指示得对，我照单全改。
纽约曼哈顿的天空完全黑透了，史塔克工业的老板才回来。旺达、幻视和巴基也回来了，他们买了一车的乱七八糟。旺达用意念把它们全搬进屋子里，搬了一半没控制住，半空中掉下来，摔了一地。
史蒂夫看出巴基没有主动去做晚饭的意图，他连旺达制造的麻烦都没帮忙收拾，直接回房间去了。好吧，我去做晚饭，他想，接着让托尼去帮忙照看一眼婴儿。
“天哪，都几点钟了，你做什么晚饭，厨房恐怕还得收拾，”托尼看着旺达落得满地都是的东西，那些垃圾阻碍得他根本进不了房门，只能站在走廊上，“我们出去吃饭，找间法国餐厅怎么样？”
“那我还得换衣服。”
“随便你，我反正懒得换，”托尼说，“穿什么都行，他们不会不放你进去，除非他们不想在纽约开餐厅了。”
托尼叫了司机来，开了一辆改装的加长悍马，送他们这边五个人去吃饭。餐厅的门童拉开车门，见到托尼·史塔克时眼睛发亮。这位纽约城里的超级大亨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他以前来得很勤。餐厅经理殷勤赶来找托尼寒暄，这间餐厅是纽约最好最高级的餐厅之一，面对的富裕阶层就那么些客人。托尼突然不来，托尼身边的社交圈也一并来得少了，这对他是个重大打击。
“我还是很怀念这里的味道，”托尼说，“尤其在我躺在床上，吃从Shake Shack买来的外卖巨无霸时。对了，我不来你这里时，我一日三餐都在Shake Shack叫外卖解决。我没去你的竞争对手那家，这样你心里会舒服点吗？我想Shake Shack总不会是你的竞争对手。”
经理认为托尼在开玩笑，表示希望您以后还能继续赏光，我们这里各方面都是顶级。
那不取决于我，托尼说。
经理起初认为托尼这样说是指餐厅的菜品和服务，他们这些亿万富翁除了饮食本身，还特别注重安全、隐私和舒适的服务。不过很快他猜出托尼另有所指，托尼带来了四位客人，两男一女和一只AI，其中一位推着婴儿车。一个机灵的Omega侍者悄声告诉了经理来自气味的猜测，这位工业大亨不来的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不仅仅是拯救世界。
托尼仍然穿着皮夹克和T恤，史蒂夫和巴基都穿了西装，一个打着领带，一个戴着领结。旺达也穿了一条红裙子，使得幻视不停地朝她那边看过去。人工智能大概也有那种想看又不好意思直盯着看的羞涩心情吧。
巴基胡子刮了，头发也扎起来，看起来很年轻。他拿起菜单，主动用法语和侍者交流起来。他法语讲得很好，这位九头蛇前杀手什么语言都讲得很好。他很快决定了菜式，还帮旺达和幻视点单。幻视吃饭纯属浪费粮食，不过他愿意体验人类生活，尤其是和旺达吃一样的食物。
听到侍者恭维巴基法语讲得太迷人了，史蒂夫小声对托尼说，他也会讲十几种语言，但仅限于“举起手来”“别开枪”“我们宽待俘虏”之类的几句。托尼笑起来，史蒂夫·罗杰斯虽然物理年纪很大，实际年纪却很轻，算实际年纪，到现在也不过三十岁。他难以避免地仍然保留着年轻人的那一面，保留着能和二十五岁的霍华德·史塔克随便开玩笑的那一面。各个时代的年轻人实际上都差不多，也许区别在于他们意淫的女明星。
“你决定要吃什么吗？”托尼先点了酒，倒了一杯在玻璃杯里，“小辣椒很喜欢这里，她喜欢这里的蔬菜沙拉。你知道，她是素食主义者，保持得很苗条。”
“我尊重她们，但让我吃素不如让我死，”史蒂夫说，“我想要点儿份量大的，会不会很难看？但我实在饿得受不了，我中午没时间吃饭，只吃了一小块蔬菜三明治。”
“你点十份都不要紧。”托尼端起酒杯，他给自己随便点了一道新菜。他在衣食住行上没有他父亲那么讲究，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可以很讲究，也可以很随便。他父亲霍华德是老派人，就不能容忍恶俗品位和低劣的生活品质。
这时他听到旁边的史蒂夫说：
“你爸确实特讲究，战争时期的随军生活对他来说很不容易。他只能自己花钱想方设法搞点好东西，然后背着我们吃喝。佩姬知道他的把戏，故意趁着那种时候找借口跑去烦他。他是个绅士，被发现了只好分给我们。你要知道那时物资紧缺，花钱都买不到。”
这个金发男人喜欢讲以前的事情，他在这方面是个话唠，托尼明白这一点。他举起酒杯，对方也举起酒杯。史蒂夫·罗杰斯挺喜欢喝酒，反正他也不可能喝醉。那使得他只能尽情享受酒精散布在口腔和喉间的美味，而永远不能借酒消愁。
他们喝了一杯，史蒂夫放下玻璃杯，望着对方。
“对于你早上说的事情，我想过了，回答是可以，我们可以成交。”
托尼捏着酒杯，望着对方。
“那就成交。”
侍者给他们俩又倒了满杯，坐在一边只能喝果汁的旺达好奇地问：“你们在谈生意吗？”
“不是，我和托尼在讨论结婚的事。”史蒂夫端起酒杯，平静地说。
啊？旺达吓了一跳，这个女孩还很年轻，还处在认为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需要有婚纱、誓言、庄重仪式和深情亲吻的阶段。
“天哪，”她大声说，“你要和托尼结婚？！那你不要巴基了吗？”
至于这张餐桌上另外一个人，他除了刚开始和侍者说了一会法语，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一句话没说，就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他也很爱喝酒，并且喝不醉，但他面前的酒杯仍然是满杯，一口没喝。他现在推开椅子站起来，起身去了洗手间。
这位前九头蛇杀手跪在地上，扶着马桶，吐得很厉害。他无法顾及形象，领带下摆甚至掉到了马桶里。这确实很可怕，他持续这种情况差不多一周，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越演越烈。
……他可能怀孕了，他担忧地想。有些时候他和史蒂夫做得太疯狂了，毕竟他们两个都是超级战士，不怕累。他现在是个Alpha，但他的超级血清不如史蒂夫的稳定。只要血清暂时失效，或者仅仅是减弱，他与生俱来的Omega那一面就会重新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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