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铁/盾冬盾]Omega太多，Alpha不够用(8)(上)
在酒店贴一章，接下来几章由于不可抗力，都是盾铁。有错误告诉我，一部分是在飞机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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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惊悚/悬疑/剧情
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
——孔子
第八集（上）
史塔克工业老板坐在工作室桌子上，若有所思地喝着咖啡。他左手边放着彼得送来的蛛丝纤维，男孩想知道哪种纤维-化工纤维和生物纤维的性能更好。当然最重要的还有性价比，男孩认真地表示成本控制很重要，因为每场战争蛛丝消耗巨大且无法回收。
至于右手边呢，律师团送来了全部资料，关于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十七日他父母被害的卷宗。他其实已经将视频看过多遍，但他仍然放下咖啡杯，按下了虚拟屏。在一片死寂中，视频被慢速播放。他平躺在桌子上，翘起腿。
没有戴面罩的巴基·巴恩斯走到屏幕中央，他面无表情，和此时唯一观众托尼·史塔克隔着二十五年的光阴遥遥相望。
接着载着他父母的那辆林肯轿车由远及近。
…二十五年来，这位史塔克工业的老板从来没有忘记那个夜晚，也许是天才头脑惊人的记忆力带来的副作用。
那个夜晚和之前的许多夜晚实际上并没有太大不同。
你今年会回来过圣诞节吗，Dad？托尼记得自己问，在他母亲悠扬的钢琴声中。
圣诞节？不，我还有工作。老史塔克先生-霍华德·史塔克一边戴着袖扣一边说。
如果你少花点时间去北冰洋，也许你圣诞节就能空下来了，托尼大声说，你今年又花了一整个月泡在北冰洋搜寻一具死了五十年的尸体。
托尼，他母亲停下弹琴，提醒儿子言语冒失。
今年不行，霍华德说，我要积攒时间参加你的成年礼或者你的大学毕业典礼。
男孩气得说不出话，他别过脸，不再看他父亲。
他已经十九岁了，身为母亲的玛利亚说，成年了，而且去年就从麻省理工毕业了。
是吗？霍华德吃惊地转过脸来，我还以为他才十六岁。那他既然成年了，就可以来我这边工作，别浪费时间。
我已经在你的部门工作，Dad，男孩生气地说，我在AI部门，已经工作一年了。
AI部门？霍华德说，那好极了，AI部门代表了未来，可惜现在AI部门花钱最多，赚钱最少。
这个男孩再也忍不住，冲着他父亲大吼大叫。母亲拦住了他，竭力安抚他。
要是老史塔克先生少花点时间去北冰洋，他可能就会知道他独生子安东尼·史塔克是个Omega，已经十九岁。他可能不会错过儿子在麻省理工的毕业典礼，托尼设计了一个很棒的电子烟花，在空中放了一个大大的“FXXK”，更不会连儿子在他的AI部门工作都不知道，尽管这一年他去AI部门视察过至少三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同固定的程序，这个十九岁的男孩儿，他总是抓紧一切机会和他父亲争论（因为他父亲很忙），而父亲却连争论都不屑于和他争论，无论是AI机器学习超级算法理论，还是要不要穿金绿色天鹅绒背心。和情绪激动的年轻男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年迈却精神矍铄的父亲拿起帽子，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父亲要参加白宫新年晚宴，那是重要的社交活动。
这个固定程序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跳出循环，他的父亲不会再回到家中，再次面无表情地接受年轻男孩儿的指控和抱怨。那个夜晚男孩正留在工作室焊接金属，他父母遭遇车祸的死讯传来，金属传感器焊穿了。
安东尼·史塔克被公认非常聪明，完美继承了他父亲霍华德·史塔克的天才头脑。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在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十七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特别了不起。
在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十七日之后，他发现自己是可怕地了不起。
因为，在那个夜晚前，他的了不起是一个蛋壳，一个薄茧，一间透明实验室里。在那之后呢，壳裂了，茧破了，他将独自面对整个世界。
一位FBI高级探员匿名暗示他，他父母可能死于谋杀，并将他母亲尸体上的勒痕拍成照片发给他。任何有眼睛的人都不会相信那是汽车刹车失灵造成的伤痕。但十二个小时之后，托尼这个唯一亲属并没有签字的情况下，他父母的尸体却被匆匆火化。
二十四小时后，给他照片的那位探员被发现死于家中，据说是枪支走火造成意外。
一夜之间，史塔克帝国的股票跌了百分之五十。老史塔克先生是这个庞大帝国的掌舵人，他意外离世，投资者人心惶惶，认定大厦将倾，但这还没完，股票一跌，立刻就被蓄意大量收购。年轻男孩儿没多少时间花在他父母的葬礼上，不得不连夜一家接着一家给大股东们打电话，求他们不要低价抛售股票，尤其不要都抛售给一家。他愿意筹措现金，以更高价来收购，或许诺更高分红。
那真的不行，有一位和他家族走得近的股东说，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得不将手上的股票卖给某个人。
但这还没完，短短几天，史塔克工业的中高层离职了一大半，剩下的呢，则公然向年轻的继承人叫板，想要趁机捞取更多的权力。一向躺着赚钱的史塔克能源和运转良好的史塔克电器要求独立出去，自立门户。运往加拿大上千万的设备不翼而飞，核心财务部门负责人卷款潜逃，索要违约金传票像雪片一样飞来。
有人想杀人，有人想吃肉，有人想喝汤。
这个男孩儿在这场奇异的浮世绘中，居然第一次经历了发情。
男Omega一般都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经历自己的第一次。一般来说，在极度紧张情况下，肾上腺素过度分泌，会抑制Omega发情。这是很重要的适应机制，因为发情意味着结合和产生后代，而极端紧张焦虑的肉体暗示了外界环境的险恶——那不是适合产生后代的条件。这使得很多艰苦的条件，比如战争、比如太空，并不会对Omega产生任何限制。他们的肉体保护他们，不让他们消耗多余的力气在情欲上。
这个男孩是个例外，他没能幸运地被Omega敏感天性所保护，那不好受。他大脑高速运转，一刻不能合眼，他有打不完的电话，见不完的人，看不完的资料，签不完的字。而他的肉体呢，不停地低热、颤抖、违背他本人意愿地谄媚每一个接近他的强壮Alpha。
年轻男孩感到害怕，恐惧，不安，焦虑，紧张，而那些更加重了发情的症状。
FEAR。
FEAR。
FEAR。
他最终找到了克服恐惧的最好，或者说唯一的办法。如果感到害怕，那就开火，朝着黑暗开火，朝着敌人开火，直到火焰照映出白昼，直到敌人片甲不留。
FIRE。
FIRE。
FIRE。
男孩的AI管家那一年第一次上了线，他毫不留情地开除了史塔克家族的旧管家，尽管遭受了后者控告和谩骂。但我已经听到你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男孩想，我还找到你银行账户上莫名多出来的资金，我还知道你儿子在摩洛哥沉迷于赌博，欠了当地黑帮一大笔钱。
我他妈现在谁也不信，金发男人端起H-71冲锋枪，开了一枪，说。
放心，托尼在心里想，我他妈也谁都不信。
…史塔克工业老板睁开眼睛，屏幕上视频还停留在出事前一秒。他母亲玛利亚面带微笑，他父亲也表情轻松地回应，车前挂着一张他母亲抱着年幼自己的照片。
但时间不会停留在那一秒。
他怀疑自己在桌子上睡了一会，他想爬起来，结果竟然摔了下来。他居然发情了，就像二十五年来每次发情一样，汹涌澎湃，毫无征兆。
史蒂夫·罗杰斯从外部透明电梯里看到史塔克工业老板痛苦地躺到在工作室地上，他吃了一惊，立刻绕到工作室的正门。
“Friday，”史蒂夫焦急地敲着工作室的门，“你能将门打开吗，托尼看起来不大好。”
电子女声响起来。
“我知道他看起来不大好，但我不可以开门。我问过他需要叫人进来吗，他不同意。很对不起，可我只是个人工智能，无法违背史塔克先生本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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