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wardtg37

[AL/瑟巴瑟]扁鹊见蔡桓公(5)

[AL/瑟巴瑟]扁鹊见蔡桓公(5)

5.

天亮之后，国王实际上还有些不适，但他仍然和往常一样，在议事厅接见大臣和处理公务。毕竟，他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公众面前，是破除对他的健康情况危言耸听、夸大其词的那些流言的最好方法。不过，在医师们强烈要求下，国王比往常早一些结束政务，回寝宫休息。

“莱格拉斯呢？”

侍女将熬好的药草送到国王面前，国王抬头问。

侍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年轻王储正站在门口等待看望父亲，这时主动开口说：

“Ada离开米那斯提力斯了。”

国王明显生了气，眉头皱起。

“没我的命令，他怎么可以到处乱跑？”

“他回密林了，”艾达瑞安如实说，但他后一句却是谎言，“画眉鸟传消息说，瑟兰爷爷想见ada，所以ada急急忙忙走了。”

让莱格拉斯回密林，是他和莱格拉斯商量的结果。国王没有给莱格拉斯签发回伊西利安的敕令，他不好贸然回那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剩下北方密林了。最重要的是，刚铎国王不大敢主动找密林国王要回他的精灵。

“……北方密林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也没有，我想瑟兰爷爷只是想念我ada，他至少有十年没回去了吧。”

***************************************

密林护卫队一听到边境上警戒线传来的细微声响，都拿起刀剑，去查看究竟。他们偶然会逮住那些不想花钱走正道却妄想穿过密林的商队或者矮人，大多数时候则是多尔戈多爬来的大蜘蛛，数目非常多。陶瑞尔跑到最前面，跳到一棵白桦树树干上，抢先搭弓射箭。

但闯进密林的黑影比她身手还敏捷，抽刀挡掉了她的箭矢，并且大声喊道：

“陶瑞尔，是我！”

陶瑞尔欢叫了一声，拉着白桦树树枝快速滑下，给了树下熟悉的精灵一个拥抱。莱格拉斯脚下还躺着一只大蜘蛛，是他顺手砍倒的战利品。护卫队成员围上来，莱格拉斯和他们一一打起了招呼。对于精灵来说，十年只是短短一瞬间，宛如昨天才说了道别、今天就再见面。

“你是要找国王吗？”陶瑞尔说，“国王好像不在密林，他老是跑去河谷，你知道的。”

“我猜得到，”莱格拉斯说，“我不是要找国王，就是回来转转。当然，找他也行。”

这位密林王子在密林转了半天后，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密林国王。密林国王瑟兰迪尔正在河谷陪伴老情人巴德。冬天快到了，北方冬天比刚铎要冷很多，巴德已经是过五十岁的人了，患有长湖镇穷人都有的风湿病。天气冷下来，行动难免不便。即使他现在是河谷城国王，也不能让他从这种病痛中得到解脱。

莱格拉斯在进入河谷城时，遇到了河谷城王储巴恩。人类和精灵截然不同，十来年变化翻天覆地。莱格拉斯第一眼根本就没有认出巴恩，还对拦住他的士兵说他要找巴恩。守城士兵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王储，差点怀疑莱格拉斯是什么可疑人士。还好巴恩听见动静，替莱格拉斯解了围。

“你胡子太多了。”莱格拉斯直率地说。

“这是最近流行的胡子款式。”巴恩告诉他。

“那准是孤山那边的丑矮人们流行的胡子款式，别相信他们的审美。”

巴恩没有和不长胡子的精灵争执胡须的审美，而是派人带莱格拉斯进城内皇宫找两位国王。巴德深陷在柔软的沙发椅里，靠近客厅壁炉坐着。他年纪还远算不上老，头发却大半都白了。

瑟兰迪尔端着刚刚熬好的肉汤进来，看到儿子站在客厅里。他似乎吃惊，又似乎不吃惊，放下肉汤，伸手去摸挂在腰间的刀。

“要打战了吗？”

“没有，”莱格拉斯说，“到处还是那样。”

“那你一声不吭突然跑回来做什么？刚铎缺钱？”

“没听说刚铎缺钱，”一旁的巴德低声说，“在阿拉贡的努力下，刚铎国力一直在增强。”

“不是缺钱。”莱格拉斯也说，接着他迟疑了片刻，想着怎么向父亲解释他回密林的原因。

但他的踌躇在瑟兰迪尔眼里可不是好兆头，密林国王脸色阴沉下来。

“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他情绪激动起来。

“阿拉贡那小子甩了你是不是？把你赶到伊西利安去开荒，听说那边现在建设起来，就想着把你赶走了？”

“Ada！”

“早就觉得那小子是个坏胚靠不住！但你怎么不把艾达瑞安带回来呢？艾达瑞安可是咱们密林的种，不能白给了那小子！”

“Ada！！！”

“是不是阿拉贡只赶你走、不让你带艾达瑞安一起走？”

瑟兰迪尔越想越气，狠拍了一下桌子，幸亏巴德抢先把肉汤端起来。

“你别怕，儿子，我现在就召集人马，去米那斯提力斯把艾达瑞安抢回来！从此以后跟刚铎一刀两断！”

“Ada，”莱格拉斯赶紧按住桌子，免得精灵国王将它一掌拍翻，“不是这回事啦！阿拉贡对我很好，但他最近生病了，那方面……”

“什么？！”瑟兰迪尔脸上的怒气消失了，换上了一脸深切的怜悯，“他下半身不行了是吧？你赶紧和他分，儿子。我以后给你介绍好的，喜欢人类喜欢精灵都成，一直介绍到你用着满意为止。别被他装可怜骗了，找个男朋友不能用是图啥，还不如一根擀面杖。”

巴德无奈地咳了一声，打断了瑟兰迪尔苦口婆心拉皮条的劝说。

“瑟兰，你不能听莱格拉斯把话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