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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瑟巴瑟]扁鹊见蔡桓公(1-2)

[AL/瑟巴瑟]扁鹊见蔡桓公(1-2)

设定AL和瑟巴已经生了孩子，本文不会再生，只会做做做

剧情简介： @眼袋菌 的金句，叶子幸福生生不息，人皇肾虚绵绵不绝，叶绿素怨念源源不断。

1.

“我ada呢？”

听到王子殿下的询问，宫廷厨娘面无表情地朝天上看了一眼，接着提着油壶离开了。

艾达瑞安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上看，他的精灵ada正蹲在一棵巨大的山毛榉树树干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和一只画眉鸟玩耍。艾达瑞安只好脱掉靴子，抱住大树往上爬，直到抵达精灵所在的高度。他蹲在精灵对面的树干上，眼巴巴看着对方，欲言又止。莱格拉斯从裤兜里掏出另一个苹果，递给自己的儿子。

“Ada，”艾达瑞安啃了一口苹果，一边设法组织起语言，“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

“你知道，父王最近生病了。”

“嗯，太医说是太累了，”莱格拉斯眨眨眼睛，“但他总不愿意休息。”

“那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

“什么？”

“太医建议最近您最好不要和我父王一起睡。”

“那可不行，”莱格拉斯认真地反驳说，“他身体不舒服，晚上没人照顾怎么成？他又不喜欢叫贴身侍卫，总想逞强自己来。”

“Ada，”艾达瑞安鼓足勇气，大声说，“太医的意思是让你最近别和我父王做那种事。”

说完这句直白的话，他完全脸红了。他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男孩儿，作为刚铎未来的继承人，伊力萨王对他的教育非常严厉，那使他看起来比一般男孩儿更早熟。

但他的精灵父亲呢？只是沉默了片刻，眨了眨眼睛，最后“哦”了一声。

这个局面确实有点糟糕，他们的国王十多年来如一日勤于政务，劳心费力。人毕竟不是铁打的，米那斯提力斯的天气一变差，国王就病倒了。也不是什么大病，除了按时服用草药，就是要尽量放松休息。王夫听说国王病了，连夜从伊西利安赶回来，陪伴在国王左右，悉心照料。

只不过，越照料，国王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以前国王还会早点结束政务，早点休息，王夫一回来，就变成了夜夜笙歌。国王和王夫缠绵的频率之高，动静之大，已经是白城皇宫公开的秘密。

太医着急了，换着花样向国王进谏，国王丝毫不为所动。太医只得求到了太子艾达瑞安面前，年轻的王储中午和父亲见面时，委婉地提及此事。他父亲看了他一眼，男孩儿吓得不敢多说话。他们的国王并非独断专行之人，在大多数事情上愿意从善如流，但也常常表现出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坚定和决断，甚至可以说是刚愎自用。

“他最近在吃荨麻草和覆盆子草补血治病，”艾达瑞安解释说，“需要保护好肾，不可以总是做那么多。”

“好吧，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他，”莱格拉斯为难地望向自己的儿子，“我应该回伊西利安去吗？但没有国王的命令，我不可以离开，最近伊西利安也没什么事。”

艾达瑞安理解他精灵父亲的难处，他们的国王在庙堂上说一不二，家庭生活中也贯彻了“他说了算”的一家之主做派。伊力萨王并不是那种严酷残忍、伊凡雷帝式的暴君，而是恰恰相反，国王说话声调很温柔，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儿子也极少板起脸来训斥。不过，国王虽然用和煦的语调说话，其内容却是掷地有声、不容置喙的。

男孩最后小声说：

“我也不知道。”

“让我想想，找个什么理由不和你父王呆在一起就行了吧。”

莱格拉斯从儿子手上取下苹果核，和自己手上苹果核放在一起。他伸展手臂，轻盈地从大树上跳下，稳稳着地。艾达瑞安透着树枝往下看，他的精灵父亲用脚尖在泥地里凿开一个小洞，将苹果核埋在了树下。

艾达瑞安是人精混血，不能像他精灵父亲那样随意跳来跳去，只能沿原路返回，抱着大树树干滑下来。他脚尖刚着地，就听见他的精灵父亲说：

“艾达瑞安，你想出去玩吗？”

2.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

艾达瑞安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头顶上高远深邃的苍穹。夜幕完全降临了，天空像深色天鹅绒绸缎，上面缀满了星光宝石。说干就干（或者说离家出走）是莱格拉斯的风格。他们父子俩合计了一下，莱格拉斯就带他骑马出了米那斯提力斯城门。虽然他们没有出入通行证，但守城的士兵认出了王夫和王储，什么也没有问，让他们离开了。

莱格拉斯盘腿坐在火堆前，一边哼着难听的歌谣，一边烧着蘑菇汤，金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他是一只漂亮的、然而却随随便便的密林精。密林精都这样，艾达瑞安理解这点，他小时候在密林长大，瑟兰爷爷和巴德爷爷很宠爱他。相较之下，他的人类父亲——身为刚铎国王的阿拉贡就对他严厉得多。这次出门，他给父王留了字条，也向宫廷护卫队请了假。作为刚铎、密林或者是河谷培养继承人的传统，年轻的王子都会早早成为护卫队的一员，像任何其他普通士兵一样接受训练和派遣。

“你知道星星的故事吗？”莱格拉斯停止哼歌，抬头望着天空，问。

“知道，最大最亮的那一颗是我们家的祖先埃兰迪尔。他这么能，所以在天上飞。”

“阿拉贡告诉你的吗？”

“是的，不过我猜这些话应该是在泡妞时才用得上。”

“确实是，”莱格拉斯尝了一口煮好的蘑菇汤，接着倒了一大半到艾达瑞安面前的碗里，“他对每一个新认识的漂亮姑娘都用这招作为开场白。”

“他对你也是这样吗？”

“没有，我认识他时他才两岁多，通用语讲得磕磕巴巴的，”莱格拉斯将剩下的蘑菇汤倒在自己碗里，“人类的小孩长得真快，你也是。我感觉每次从伊西利安回来，你都长得不一样。”

艾达瑞安没说话，莱格拉斯大部分时间留在伊西利安，回白城的时间有限。那并不是他舍得放下他的丈夫和儿子，而是因为身为伊西利安的统帅，他在边境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在他去伊西利安之前，那里已经被魔多的黑暗势力侵蚀成一片可怖的荒原。但现在呢，北部沿着伊希尔都因河修建起一条长长的防御工事，不仅用来密切监视和抵御魔多，也能用来抵抗暴涨的洪水。而南部波罗斯河和艾明穆尔区域则被开垦出来，放牧马匹、牛羊或者种植谷物。

他们的一碗蘑菇汤还没有喝完，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居高临下，严厉地看着他们，阴影笼罩了他们的营地。刚铎国王阿拉贡显然相当生气，身为男人，刚在书房结束政务，就发现媳妇带着儿子一声不吭地跑了，任谁都会当场抓狂。

莱格拉斯坚持喝完蘑菇汤才站起身，浪费粮食不是密林精的作风。

“我和艾达瑞安想出来玩儿。”

“我们可以一起带艾达瑞安出来玩，”阿拉贡皱起眉头，“不过现在说这个太迟了，他十六岁了，已经不爱跟双亲出来玩。”

艾达瑞安也站起身，聪明男孩已经想好一整套“ada常年在伊西利安很少有时间陪我所以想和我一起出来露营培养亲子关系”的说辞。如果给他机会，他准能说得头头是道催人泪下感人至深，虽然他确实早已经过了跟双亲出来露营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的年纪。但可惜的是，国王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国王直接提拎着他的精灵上了马车，然后啪地一声将马车门紧闭，并放下厚厚的窗帘。

艾达瑞安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在马车旁。随国王出行的侍卫们三三两两，围绕在马车周围。听着马车里传来羞耻、却熟悉的声浪，王储和侍卫们只能假装听不见。

不管怎么说，艾达瑞安沮丧地想，第一个计划，落败。